“哈哈哈!”农铁舒的脑子里带着林贤呲牙咧嘴的画面,嬉笑着跑到小道上,弯腰捡了一小坨牛屎,悄悄跟上老汉。
农铁舒把牛屎扔在老汉身后,蹿了两步,跳到老汉面前大喊:“大叔!你等等!”
老汉吓了一跳,倒退几步,正好一脚踩到牛屎上。
老汉望着她,一脸茫然:“姑娘,你是叫我吗?”
农铁舒笑呵呵地说道:“是啊,大叔。”
“姑娘喊我什么事?”老汉不知脚下沾着牛屎。
农铁舒捏着鼻子说道:“好臭啊,大叔,你没闻到吗?”
老汉虎起脸,没好气道:“我的豆腐是一个时辰前刚刚做好的,怎么就臭了?”
农铁舒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老汉的脚:“不是豆腐,是那里。”
“你说我脚臭?你这姑娘有没有口德?我的鞋和袜都是老伴昨日才给我换的,怎么可能会臭?”
“大叔,看看你的鞋底。”
老汉抬起一只脚,一坨牛屎牢牢黏在脚底,嵌入纵横交错的麻绳之中。
“哎呦!怎么会踩着牛屎?这鞋!”老汉放下豆腐挑子,心疼不已。
农铁舒咬着嘴唇,憋着笑:“大叔,对面地上有些小树枝,你赶紧去把牛屎刮干净了,免得大娘怪你弄脏了鞋。”
“不好意思啊,姑娘……好好!我这就去。如果我踩着这牛屎进了林府,被那管家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
老汉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他想起他的豆腐挑子,又转过身来,伸手指着豆腐挑子,对着农铁舒喊道:“姑娘……”
“我帮你看着,你赶紧去吧。”农铁舒把刚从兜里掏出来的一包无色无味的泻药藏在身后。
老汉放心离开,寻找小树枝去了。
农铁舒毫不客气的往豆腐上边撒了半包泻药,又用手把粉末抹开。豆腐被伪装的好像没有经过添加一样。
“林贤,你喜欢呆在林府里,你就呆着吧。我看你天天拉肚子,能呆得舒服吗?”
农铁舒拍了拍双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插着腰等老汉回来。
老汉回来以后千恩万谢。农铁舒装出来的热心肠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当天晚上,农铁舒飞身翻过林府的院墙,躲在一处不易被人注意的石头雕像后面,准备一睹林府的惨相。
林府的下人今晚特别忙碌,不停地来回穿梭。农铁舒溜到他们竞相奔走的地方一看,原来是茅厕。
“老爷今晚呆在茅厕就没出来,他比我们拉得还严重。厨房的人可倒大霉了!”
一个下人捂着肚子,脸色比苦瓜还绿。
农铁舒听罢,嘴巴一咧,就要笑出声来。她赶紧用手捂着嘴,为时已晚,欢快的声音已经穿过夜空,像迷雾一般四散开来。
农铁舒抬脚就跑,一溜烟就到了院墙下,飞身翻了出去。
到了院墙外,农铁舒竖起耳朵听着院内的动静。院内并没有传出慌乱的脚步声和“捉贼或有人闯入”之类的呼叫。
林府所有人都在与他们的肚子和茅厕做抗争,无暇顾及其他危险。
“哈哈哈!哈哈哈!”农铁舒放肆地大声狂笑,笑得前仰后合,把刚才憋回去的笑加倍笑了出来。
第二日,农铁舒大摇大摆地来到林府门口,带着饱满的信心,笃定可以进入林府的大门。
昨日林贤全府上下被折腾得翻天覆地,他们怎么会拒绝一个神医前来拯救林府?
林府大门紧闭,农铁舒站在门前想入非非。
神农宫以医术卓著,闻名遐迩,林贤见了她就应该跟见着活菩萨似的。
昨日她给林府下的泻药并非普通的泻药,而是神农宫秘制的泻药。
江湖郎中甚至是皇宫中的御医都无法治好林府上下的腹泻,只有她手中的解药才是林府唯一的希望。
农铁舒伸出一只手抓起铁环,正准备敲。
“嗒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辆豪华的官家马车徐徐前进,马车前后各有一名开路和垫后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