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殿下交代的,属下不敢不从。”马三保默默祈求上苍,孙夫人不要在这木盒上大做文章,他知道她的厉害,比起徐妙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保,你刚才说了半天,那你们殿下到底是造反没造反呀?”孙夫人还是忠于原始话题,不愿三心二意,弄到最后什么答案也没有搞到手。
“好了,好了,娘,说好了先吃饭的。”徐妙锦堵住孙夫人的嘴,现在她担心孙夫人无休无止的追问会影响她的计划。
“行,先吃,吃饱了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孙夫人夹了一小撮饭塞进嘴里,像对付顽固分子一样用力咀嚼,她要告诫马三保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马三保吞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嗯了一声,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话,免得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进京办事怎么就这么不顺利,遇到了他拿出浑身本事也对付不了的母女?徐妙锦像走火的火铳,孙夫人像搁浅的战船,不,她们比火铳和战船更难对付!
殿下交代他要在今日巳正之前将木盒送至驸马府,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他该怎么脱身?
他的武功不如徐妙锦,来硬的不行。要不等一下装肚子疼,从茅厕溜了吧?
在难得的独立思考时间内,马三保打定了主意。
马三保开始大口吃饭,他确实饿了,好几个时辰滴米未进,又在徐妙锦和孙夫人的折磨下几乎油尽灯枯。
徐妙锦异乎寻常地殷勤,不停给马三保盛饭和夹菜,除了马三保主动敬她的那一杯,她没有再勉强他喝酒,以表明自己毫无险恶居心。马三保吃得越大口,她笑得越开心。
“郡主,你也吃一点吧。怎么老看着属下吃?属下是不是出丑了?”马三保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哈哈哈,没有没有!我就喜欢看别人吃饭,别人吃的越香,我越喜欢看。”徐妙锦仰头大笑,只有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妙锦,你怪里怪气的干什么?”孙夫人头一回转移了注意力。
“娘,我盯着他,让他多吃点,吃饱了好回答您的问题啊!”
“嗯,今天我们全家都围着你转,你必须交代清楚了才能走。”得到徐妙锦的配合,孙夫人干劲十足。
“郡主,你别笑了,笑,笑得属下都不敢吃了。”马三保舔了舔嘴唇,他只吃了个半饱。
“好,好,快吃,多吃点!”
又一碗饭下肚后,马三保毫无征兆的捂着肚子开始叫唤:“哎呦!疼死我了!”他的脸变了色,嘴唇不停的打颤。
“怎么?肚子疼?要不要去茅厕?”徐妙锦的关怀有些敷衍。
“嗯……谢郡主!”马三保抱起木盒,疾步往茅厕冲去,两腿紧闭,身后好像夹了一条尾巴,走出歪歪扭扭的蛇形路线。
“哎呀!茅,茅厕在哪?”他满头大汗,心急火燎的四处张望,生怕剧烈绞痛的肚子不留任何情面,让他在徐府中出丑。
一个好心的仆人给他指明了方向,他慌不择路,踢到了花盆,撞到了柱子,踉踉跄跄最终看到了茅厕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