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雨……”红石心乱如麻,既担心马二雨的安危,又有许多疑问想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我自能应付,你们走!我会去客栈找你的!”马二雨触动机关,石门发出沉重的拖拽声。
“二雨,你小心!”红石无奈转身,对握瑜说,“舅舅,我们走!”
在石门完全闭合之前,马二雨冲着红石的背影破颜一笑,那笑容像是春天的柳叶吐出新芽,夏日的荷叶探出水面,妙不可言,至善至美。
马二雨收敛心神,举步生风,回到了陈理的身边。
陈理滔滔不绝的鞭策和鼓舞显而易见在士兵中激起了强大的斗志。
“今天你们多一些努力,明天就会多一分回报。我登上大位之时,你们就是功臣!我会给你们封侯封爵,让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子孙世代永享荣华富贵!”
“汉帝!汉帝!”
壮士们举起手中的兵器狂热挥舞,口中高声呐喊,眼睛里发出炽热的光芒,就好像被海市蜃楼的魅影勾去了魂魄,一种迷狂疯癫的东西注入了他们的身体。
陈理忻忻得意地注视着群情拥护他的兵团,遐想着就在不远处的成功,为了那一天,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他忍受了刻骨铭心的屈辱,煎熬了无数个难以入眠的黑夜,抛下亲人从熟悉的故土到陌生的朝鲜,从两个贴身侍卫开始,壮大成如今所向披靡的千军万马。
他吸取了过往失败的惨痛经历,放弃了信任别人的愚蠢想法,每日亲自视察他的地下军队,警惕身边每一个试图取代他的位置的叛徒。
这种坚忍和谨慎整整持续了二十年。
“跟我来!”陈理在经久不停的欢呼声中,用余光命令马二雨跟随他来到过道。
带着高涨的热情,士兵们重新开始操练功夫,为了表示忠诚和决心,他们张牙舞爪,咬牙切齿,深深痛恨自己曾经对对手手下留情的仁慈之念。
陈理推开了操练室和粮草库之间的一扇小门,里面空间狭小,暗得犹如人间地狱,唯一一点光亮是由小门外过道中的灯光透入。
因为常年闭锁,屋内空气污浊,散发着阵阵霉味。
虽然初次来到这个地道,但马二雨知道这间屋子的作用,它是用来关押叛教的高层人员,身分低微的人犯错后通常直接被杀掉,根本没有机会进入这间屋子。
左右护法就是在这里丢了手臂,为了执行陈理的命令,对付白莲教的前教主。
当时陈理怀疑白莲教的前教主对他不忠,为了让受伤的感情得到慰藉,他命令左右护法把前教主引诱到这个房间,用铁链加以五花大绑,并施以酷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在处理叛教之众方面从未心存过半点怜悯。
白莲教前教主武功了得,在被左右护法诱骗喝下毒酒之后尚可伏虎降龙。
左右护法与他酣斗数个时辰,分别被他卸掉了左臂和右臂,最终因为他毒发晕厥才得以将他制服。
从此之后,陈理明白了一个道理:白莲教教主的甄选条件不是武功至上,而是对他的忠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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