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淮安:“但是,公子洛川恃才傲物,其不屑与我和郭大人共事。”
郭敬怀:“所以陈大人,您要辛苦了。”
陈梦玄微微低下头,转过身,缓缓地在众人面前踱步。
陈梦玄:“眼下,宗门革了井大人的职,郭大人的权又有限,公子洛川难道不以大局为重吗?”
井淮安:“人各有志。”
陈梦玄:“什么意思?”
井淮安:“确切地说,公子洛川,不是我们保皇派的人。”
井淮安:“公子洛川一直不想干预宗门之外的事,只是经常出面反对宗主大人削皇上的权。”
井淮安:“在宗门内,公子洛川虽然小有势力,但是权力不大。”
陈梦玄:“那就不能指望公子洛川了。”
陈梦玄:“江东应该有很多的宗门之外的修行人士吧。”
郭敬怀:“陈大人,北国可不可以派兵?”
陈梦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可以。”
陈梦玄:“但过不了长江,眼下羌人控制着长江沿岸,我朝不便发兵消耗。”
郭敬怀重重地叹了口气:“在江东,宗门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修行人士了,如果北国可以发兵支援,一切就好办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一声接一声地传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门上的那个人影。
侍者:“井将军,宗门的旨意使大人到了。”
郭敬怀:“我先回内屋回避。”
说完,郭敬怀伸手作出印结:“破。”
蜡烛,就在那一瞬间熄灭了,郭敬怀急忙收了蜡烛,向内屋走去。
井淮安:“你先退下吧,我即刻就到。”
侍者:“是。”
井淮安,陈梦玄,身后跟着江小乙,推开门,过了后府,急匆匆地向前院走去。
此时的前院,早已到满了人,宗门的队伍,可以一直连续到街上。
在这队人中,最前面的那个,就是旨意使大人,就是不久前随宗主大人进皇宫的那个白衣宗门子弟,不过,此时的少年,早已换上了华丽官服,泰然地坐于马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跪在自己面前。
这时,井淮安等三人匆匆赶来。
井淮安上前,单膝跪立,俯首低头,陈梦玄则从容地站在一旁,身后紧紧地跟着江小乙。
井淮安:“御命使井中月,内务使井淮安拜见旨意使大人。”
旨意使的眼睛里流露出戏谑的眼神:“淮安,本官方才还在想,你是要本官等你多久。”
井淮安:“这是淮安的怠慢,淮安甘愿受罚。”
旨意使冷冷地说道:“你罚的起吗?”
井淮安沉默着,跪在哪里。
旨意使静静地盯着井淮安,随性地伸出一只手。
旁边的一个下人急忙从双手捧的匣子中取出一个精美的腰牌,由旨意使一旁另一个武士接过,双手呈给旨意使。
旨意使捏着牌子,随手丢在井淮安的面前。
旨意使:“我的御命使大人,皇上不是很欣赏你呀。”
突然,旨意使抬高了嗓门:“井淮安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