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拓跋紫被戴上了手链和脚链推进了牢房。
冥天言身边的随从立即一脚踹在推拓跋紫的狱卒身上,喝道:“放肆!”
那狱卒吓得半死,赶紧跪到冥天言脚边求饶。
冥天言发挥着他一贯温润如玉的好形象,沉声警告,“这是拓跋家族大小姐,亦是本王此生最为关心之人,谁敢再对她不敬,本王定不放过。”
那狱卒吓得连连说是,冥天言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冥天言正要开口,拓跋紫却先说话了,她唇角一挑,看着冥天言,“淳王殿下,刚刚那番话,无需刻意说给我听。”
冥天言皱眉,“小紫儿何出此言?本王是真心想护小紫儿你!”
“难道今日我入这天牢,不是淳王殿下送我进来的?”拓跋紫反问,冥天言一口一个小紫儿,听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而冥天言装傻充愣,点头,“的确是本王送小紫儿进来的,唯有亲自送小紫儿进来,本王方能放心。”
拓跋紫在牢床上坐下,没好气道:“那就多谢淳王殿下费心了,我已经进来了,淳王殿下可以放心了,请回吧!”
“你好生在此待着,本王这就去求父皇,定让父皇放你出去。”冥天言柔情地看着她。
拓跋紫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冥天言见拓跋紫不再理他,内心愤怒地微微咬紧了牙关,然而过了片刻,他已然将愤怒压下,转身离开天牢。
冥天言一离开,拓跋紫刚刚一直绷得笔直的腰,猛地一弯,她伸手往后背按了一下,疼得呲牙,后背定是滚落山坡时,撞到巨石,伤得不轻。
拓跋紫正烦恼看不到后背的伤怎样时,就听到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冷阳带着小团子拓跋澄急急走了进来,牢中主事与狱卒无人敢拦。
“娘亲!”小团子远远便喊了一声,朝她的牢房快跑过来。
“麒儿!”看到儿子,拓跋紫顿时忘了背后的疼。
“大姐!”拓跋澄也加快脚步,朝她的牢房走来。
“快打开牢门!”小团子抓着牢房的门,愤怒地大声命令。
狱中主事战战兢兢说:“没有陛下圣谕,不能打开牢……”
他话未说完,冷阳“刷”地一声,已经抽出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睁开你的狗眼,小殿下你也敢拦!”
小团子气休休地瞪着他。
狱中主事被小团子这一瞪,吓得腿都要软了,赶紧掏出钥匙,颤抖着手将牢门打开。
牢门才打开一条缝,小团子便快速跑了进去,拉着拓跋紫往外走,“娘亲我们回家,这地方又臭又暗,麒儿才不要娘亲被关在这里!”
拓跋紫心窝暖暖的,将儿子拉了回来,垂眸看他,“娘亲不可以走。”
“为何?”小团子不解,“有麒儿跟父王,娘亲什么都不用担心!”
“娘亲不担心什么,娘亲只是……”拓跋紫心里有些难受,“娘亲只是对不起你父王。”
“难道皇奶奶真的是娘亲劫出宫的?”小团子歪着脑袋儿,不相信问。
拓跋紫摇头,“你皇奶奶再也活不过来了,是娘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