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文静回到家,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慌乱,不安极了。
虽然沈思彦平时和谁都不亲近,但显然在这一刻,作为妹妹的她,无疑是担心自己的哥哥的。所以文静便和赵远洋商量了一下,将自己的蜜月旅行往后挪了挪。
第二天一早,文静就来到了沈思彦的住处,想看看他是否安好,怀着多希望是自己多虑了的心情,在他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但是…无人回应。
“咣当”
文静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听见屋里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文静焦急地拍打着门,可依旧无人回应。
这让文静一直悬着的心更加不安的跳动着,慌忙飞奔下楼,找了一个开锁的工匠,匆忙把门撬开了。
门一开,文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沈思彦死死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若不是嘴还在缓缓蠕动着,不时发出微弱的声音,文静几乎以为他是死了!
那一刻,文静害怕到了极致,口齿不清地喊住了转身离开的锁匠,让他帮自己将沈思彦抬到床上,而后快速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焦急不安地为他擦试着脸颊。
睡梦里,他眉头紧锁,冷哼了一声,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像是在说些什么。
文静听的不是很真切,俯身靠近,“沫沫…沫沫…”这个名字幽幽地传入了文静的耳朵。
文静面色一沉,看着床上无比虚弱的他,满眼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救护车终于来了,文静随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焦急地在急诊室门口等待着检查结果,手里不停地摆弄着手机,来回踱着步子,陷入了沉思。
反复思虑过后,她还是拨通了颜沫的电话,简洁明了地告诉她,沈思彦住院了,而此刻她正在市人民医院。
颜沫在接到文静电话以后,眼里掠过一丝担忧,没有做任何思考,立马拎起自己的背包,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
颜沫来到文静的身边,低声问了一句:“他…还好吗?”话语间还伴着微喘的呼吸声。
文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颜沫,突然心绪便都绷不住了,失声大哭,颜沫被文静的举动吓了一跳,脑海里浮现出种种可怕的结果,“很…严重嘛?”
“你知道嘛?他吓死我了。当我看到他直直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我都以为他死了。他这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又一次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他…到底怎么了?什么又一次?”颜沫的心,被文静没头没脑的话弄的起伏不安。
“昨天婚礼以后,他独自一个人淋着大雨,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婚礼现场,今天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他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血色,我想,或许他就这样躺了一个晚上吧,这样子,像极了当初…”
“什么?”
“你知道嘛?在你和他说分手以后,他就整日酗酒,每天都在醉生梦死中度过…那次我来到他的住处,他也如现在这般模样,屋里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我永远忘不掉他当初的样子,叫人都不忍心看。那个时候,我觉得你真狠心,怎么可以如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