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乐极生悲,两个人刚重逢相拥,还来不及多说说话,就又要接受再一次分离。
当然,不是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沈思彦因为某些事,被他公司无情的召唤回了美国,而且走的时候神色凝重。
“是出了什么事情嘛?”
颜沫极少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担忧,忍不住问了几次,可他都避而不答,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这让颜沫心生惶恐,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直到半个月以后文静打来的那通电话,颜沫才了解到了什么。她的眉心渐渐蹙起,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色。
在挂下电话以后,颜沫往老白的办公室方向望了望,深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故作轻松地敲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咚咚咚——
“进”
“社长,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批准。”
“什么事?”
“我想请假。”
“很着急?”老白瞧见颜沫一脸焦急的神色,略带关心的问了一句。
“嗯,很急。”
“要请多久?”
“大概三个月?或许更久……”颜沫用不确定的语气回复着。
“这么久?”
“我有一个朋友,他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我…”
“你朋友遇到问题,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
“他是你什么人?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嗯,很重要。”
“你考虑清楚了?为了他,搞不好工作就这样丢了,也无所谓?”
“我考虑的很清楚,请社长同意我的请求。”
老白看着颜沫坚定而又诚恳的神情,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扔给了颜沫一句“处理完了,尽快回来”,就在请假条上签了字。
颜沫向老白鞠了个躬,匆匆向他道了谢,就转身离开了,飞奔回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衣服,就又往机场的方向奔去。
颜沫手中握着M市飞往美国洛杉矶的机票,登上了去美国的航班。
去美国的路很长,颜沫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梦里飘荡着文静电话的内容,让颜沫睡的并不安稳,眉间隐约露出了一个川字,神色并不是很好。
“沫沫,我哥出事了!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不接。于是我就打到了他以前的舍友那里,辗转听说,我哥正面临一场严重的经济官司,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像是被一个同学狠狠地坑了一把。
那个人财迷心窍,把我哥的画卖给了一个画廊,然后自己携款潜逃了。而私自卖画这个举动违反了我哥经纪公司的合约条例,所以他现在被经纪公司给告了,还被要求赔偿不少的违约金…”
颜沫猛然睁眼,似乎是被噩梦惊醒了,抬手看了看表,时间才过去了没多久。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颜沫觉得难熬极了,焦急不安地期盼着飞机快点落地。
一下飞机,颜沫就按照文静告诉她的地址方向跑去。可到了那边,房东告诉她,沈思彦早些时候就已经搬走了。
颜沫一下子就懵了,美国那么大,人那么多,他搬走了,所以她该去哪里找他呢?
颜沫有些懊悔,在他最需要陪伴和支持的时候,她却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飞乱撞,好像她只会添乱而已。
颜沫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试图在街道上发现他的影子。只是就这样走了很久,满街道的人,可连一个像他的影子都不曾见过。
颜沫怅然若失,无助地蹲在街边的一个角落里,蜷着身子,小声的抽泣着。
“铃铃铃——”
手机响起,拉回了颜沫的思绪,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眸中带点欣喜,因为那是沈思彦打来的电话。
幸好在他回美国后,颜沫就开通了国际漫游服务,不然这时,怕是接不到他的电话了。她张了张口,刚想问他为什么手机关机,害她找不到他时,对面就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hello?Exce?”
“who?a
e?you?”
“I?a?the?ow
e
of?a?ba
,?this?ge
tlea
i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