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酒被他的美色冲得头晕目眩,哪儿还管这些:“你别怕,你既告诉我了,我总该为你讨回公道!”
镜流光忍不住眨眼:“师尊莫不是忘了,他已经被我打残了……”
“啊?哦。”沈酒酒这才想起来,她把人喊来就是听说镜流光把人给打残了,瘫在床上好几天没动静。
唔……
沈酒酒尴尬地坐回去:“这样啊,那……你做得很好,咱们虽是女子,但你若是因为被人轻薄了才回手,那便无碍。是那傻逼……是那老萝卜……是那玄飞羽活该!”
【我都干了什么啊?!】
【在一个未成年小姑娘面前喷脏?】
【这不纯纯教坏小孩子吗?!】
【沈酒酒啊沈酒酒,你清醒一点!】
镜流光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笑意,又很快隐去。
沈酒酒生怕自己会带坏了这么个漂亮又单纯的小姑娘。
可以想到自己带在身边的知闲、少虞和温雅都被养得极好,她又忍不住放下心来。
且说另一边。
知闲正与弈尊通信。
弈尊将丹宗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无非就是最近上三宗的人又来挑衅了,要丹宗再多练些丹药送上去。
言语之中无非便是一些轻视之语,嫌弃丹宗如今日渐落寞,既无自保能力,也没有太多旁的贡献,也就练练修士们日常用的恢复元气的丹药、辟谷丹药、疗伤丹药、助益修为的丹药有用了。
灵草匮乏,连这些灵丹也成了稀罕物,上三宗的人却并没有因此怜惜他们,反而变本加厉,怕他们藏私。
弈尊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如此做派,无怪如今世道高阶炼丹师稀少。如此压迫,丹宗应付这些丹药需求已然是疲惫不堪,哪有余力去培养高级的炼丹师?”
知闲闻言,也忍不住点头叹气:“谁说不是?便不说丹宗,我缥缈派也没少受欺凌。他们不过是瞧见我师父有机缘能够种出灵草,便如此着急忙慌地派了底下弟子来求娶,岔着辈分呢……”
弈尊闻言,也沉默下来。
知闲却突然道:“我不该与你说这些的,分明是你来求助我,倒是我先忍不住倒苦水了。”
弈尊的声音温和了几分:“哪里的话,我与知闲兄投缘,你愿意与我推心置腹,我亦欢喜。”
知闲笑了下,又道:“我倒是有一法,却不知当不当讲?”
弈尊:“知闲兄有话不妨直说。”
知闲道:“上三宗的胃口不会有满足的一日,弈尊,你可有想过日后?”
弈尊:“修仙之人,谁不想日后?兄长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两人心照不宣,这些日子的交流,多番试探,已然互相确定了想法。
知闲这才开口道:“不若在丹药中加点儿‘东西’,不求害人性命,但愿能阻其修为。上三宗发展之势能够被压下去,其他门派才能有更多时间来精进自身能力,早日出头。只要上三宗不能独大,行事自然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修士日常的修行,丹药是必不可少的物品之一。
小到日常的聚气丹、回元丹、补气丹、辟谷丹,大到助益修为突破境界的聚灵丹、解毒丹等等,几乎修士们人手多少都会在储物戒中储存点儿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若能从丹药上入手,动点小手脚,积少成多,百年后上三宗的弟子必然会受此影响。
他们不求夺人性命,但也能延缓其修炼,压制上三宗的整体实力发展。
弈尊道:“此确为长远之计,但若要再长远一点……取而代之,知闲兄可有想过?”
知闲勾了勾唇,弈尊这方才算是与他推心置腹,摊牌交谈了。
“计之长远,需徐徐图之,人力物力能力,缺一不可。”
弈尊:“愿与兄长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