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未尝不可?!”戒严气得一拍桌子:“怎么?你们云宗今日是想要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直接杀到我缥缈派抢东西不成?你们也不怕遭了天谴!”
“戒严,你失礼了。”玄武微微皱眉,让他安分一点。
戒严为人最是传统古板,看不上蓬莱岛这种小奴婢跳脚颐指气使的做派。
他还有些不忿。
玄武沉声道:“怎么?你也是那山野小门小派出来的?学着这没规矩的样子给谁看?当家做主的人还没说话呢,哪有你叫嚷的份?狗在你面前吠两声,你还跟着喘上了?还是说,当家做主的人死了,你才上赶着来作秀?”
戒严闻言,厌恶地看了一眼泽兰那边,这才退了回去。
这话点的是蓬莱岛的主仆呢。
泽兰脸色有些不太好。
天玄沉默片刻,这才笑道:“说起来,我也有许久没有来缥缈派了,竟不知玄武掌门如今修为精进至此,竟是连我也看不出境界了。”
玄武淡淡勾唇:“好说。”
却没正面回应。
老王八想探他境界,真当他傻子呢?
有问必答?
小月听不懂这些,也看不懂这些,生气道:“还与他们这乡野小派说什么呢?直接把灵草抢回来便是了,这小地方我真是……啊!”
她正咋咋呼呼叫嚷着,恨不得马上便带着人去抢劫,却冷不丁被一阵威压压迫得当场跪下,后背的脊梁骨都有断裂之感。
她的痛呼声也没能完全叫出来,嘴巴便被人封了。
沈菲在旁冷笑,见天玄出手了,这才站出来道:“我看呢,蓬莱岛的妹妹们还是少说两句吧,毕竟在场做主的是我师父天玄。”
她又看向面色难看的泽兰,面露不屑:“泽兰仙子不是自诩最懂规矩么?我师父既然已经出面了,怎还有你婢女咋咋呼呼不懂规矩的?还是说,你的婢女都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并非真的如此懂礼数?”
泽兰眼见旁边天玄脸色果然不好,连忙俯身行礼:“是我没拉住婢女,望天玄长老恕罪!”
沈菲厌恶地别开视线。
这蠢货,要不是指望着能用她来打压一下沈酒酒,她岂会让着蠢货有靠近玄飞羽的机会?
惺惺作态,令人作呕的蠢样别说是玄飞羽了,她都看着恶心!
她不信玄飞羽会真喜欢这种蠢人!
天玄没搭茬,就任这对主仆在地上跪着,转头去看玄武:“玄武掌门,贵派的变化可真是多啊,我倒是有些好奇你门下的徒弟沈酒酒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酒酒被一路驮过来,早醒神了。
看到殿内这番光景,尤其是泽兰和小月,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父,师兄。”沈酒酒规规矩矩地向玄武和戒严行了礼,这才转头看向天玄的方向:“天玄长老。”
天玄心中有些不悦,他堂堂云宗的天玄长老,去哪个门派,不是被优待的?
弟子行礼,当自上往下。
这个沈酒酒先拜了她师父师兄才来拜自己,难不成觉得他天玄身份还不如她师父师兄?
这缥缈派的人果真是没规矩!
他今日倒要好好治治这个沈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