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你在躲我?”玄飞羽拦住了他的去路,面色阴沉得吓人,眼底的阴鸷和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镜流光:“……我躲得还不够明显?”
“为何?”玄飞羽十分不解,他并未出格,也不知道哪里冒犯他了。
虽然自己平日里并不怎么与女子打交道,也无心找双修道侣,可他也不傻。
自己每每出现在女子们面前,大多能够引起不小的轰动,有不少女子心悦他的。
即便偶有几人不敢靠近,也是出于畏惧他,并非厌恶他。
为何镜流光偏生避他如蛇蝎?
镜流光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殊不知美人美到极致,便是做出不雅观的表情,也自有一股风流韵味。
玄飞羽心尖一颤,心中有些着急,本能地伸手去扣住了镜流光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人揽入怀中。
镜流光:“……”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给爷气笑了。
“镜流光!”玄飞羽语气沉沉,显然是动怒了:“告诉我,你为何讨厌我?”
镜流光正待发火,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下,正儿八经地看向他:“为什么讨厌你?自然是因为你是男人,而我,喜欢女人。”
玄飞羽只觉脑中一阵“轰隆”,如同晴天霹雳。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镜流光抬手,修长白玉的指尖点在他的胸口,眼角睫毛洒下阴影,绯红眼睑如同玫瑰盛放:“哥哥,若是想与我好,便先去做了女人再说吧。”
玄飞羽怔然地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镜流光对他露出好脸色,可却和他想象中的大不相同。
他想象中,镜流光对他笑时该是眸色潋滟,美目流转的。
可面前的人虽然笑起来很美,却莫名给他一种极不舒服的压迫感。
更像是巍峨将倾的雪山将要崩于面前,而他是比蝼蚁还渺小的存在。
仿佛对方想要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似的。
这种强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让他的男人自尊心受到极大挑战。
原来从前感受到的不是错觉,镜流光确实是在无视他,甚至蔑视他。
凭什么?镜流光一个小丫头,不过就是长得貌美些,有什么资格蔑视他?从前他是对镜流光心动,所以每次他出手打自己,自己都不反抗。
这就给了这小丫头得寸进尺的机会?
他还真以为自己有点儿本事了?!
玄飞羽越想越气,死死扣住了镜流光的手腕:“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他说着就要强压下去强迫镜流光,周身甚至还释放出了威压。
镜流光:“……”
他黑着脸抬手给了玄飞羽,直接把人扇出去三里地。
也不知什么品种的傻逼,分不清好赖话的。
他打了个哈欠,到一旁洗了手,这才懒洋洋地进了沈酒酒的帐篷。
沈酒酒吃完瓜带着野果子回来时,正要进帐篷,突然被一旁的天机和云逸拉住:“师妹师妹!”
沈酒酒不解地看着两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