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将白凤的记忆洗脑了，白凤该是一心向着她的。

少虞就更不用说了，从前对她死心塌地，即便是她害得他毁容中毒，他不依然像条狗一样心甘情愿地跟在她身边吗？

沈菲面无表情地踩在笼子上，走到温雅身旁蹲下。

“沈菲，你敢动她一下试试！”少虞的脸色霎时阴沉了下来。

沈菲嗤笑出声，突然伸出手，揪住了温雅的头发，眼底划过一抹阴沉：“你和你师父一样，都是贱人！除了勾引男人，你们还会什么？”

温雅被扯痛头皮，却一语不发，她不想让众人担忧。

少虞盯着她，突然阴沉地笑了起来。

他口中念念有词，小声吟唱着什么。

沈菲突然变了脸色，松开了手，站了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早在第一次的沈菲被扣在缥缈派的时候，他就动了手脚。

师父带他去羞辱沈菲，当晚他就在沈菲身上种了个小蛊。

只是他如今蛊术尚不成熟，没办法完全操控她。

这张底牌他本来也是不想用的，留待日后作用更大。

但沈菲要动温雅，他忍不了。

沈菲扇完自己后，又被操控着转身离开。

几人这才得了片刻安宁。

温雅连忙道：“师兄，是你做的吗？”

玄武等人也看向他的方向，他们都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方才少虞眉心有妖冶之气一闪而过，确实非正派术法。

少虞抿了抿唇：“师公师伯们恕罪，是少虞连累你们了。”

“唉……你这孩子。”云逸见状，也只得叹气。

玄武沉声道：“如今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还是看看如何度过此次难关吧。”

众人点头。

温雅小声问：“那师兄，你刚刚为何不操控沈菲，让她放了我们啊？”

少虞摇头：“你以为云宗是那么好跑的？我们如今身上修为被封，云宗外面不仅有巡逻弟子，还有结界，即便是能逃出去，反倒坐实罪名，给了云宗动手的借口。”

温雅只好沮丧地低下头。

少虞脸色苍白地咳嗽两声，呼吸有些灼热。

他这具身体本就极差，如此折腾一番，怕是又要元气大伤了，若是侥幸不死，他一定会让沈菲付出代价！

眼看着身旁的师门，他抿了抿唇，这才坦白道：“师公师伯，是弟子的错，不该瞒着你们修炼傀儡术。若是云宗追究起来，审判之时，弟子会一力承担下来，绝不连累宗门……”

“少虞……”玄武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今日师公替你下跪求情，是为何？”

少虞想起白日之事，手掌不自觉收紧，声音压抑而内疚：“都是弟子的错，弟子……”

玄武：“那日兽潮，是你用傀儡术救下千名弟子性命。”

少虞怔然，倏地抬头看向玄武。

玄武返老还童，模样瞧着与他们差不多大，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格外的沉稳，眼底满是沧桑。

他有些涩然地低下头：“师公……”

玄武温和地笑了下：“你是酒酒一手带出来的好孩子，师公相信酒酒，自然也相信你。便是修炼傀儡术，你也定然有自己的道理，况且也未曾害人，你不是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