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2 / 2)

“若是如此,本尊便更不能传你修仙之道了。这修仙之道便是顺应天意,以自身合天道。而陛下弃江山则是置万民于水火而不顾,本尊怎可将这修仙之道传于你?莫说你根本学不得,便是学得,本尊亦不会教你!”

朱由检又说道:“若是寡人将这皇位让于上仙,上仙可否收我为徒?上仙各方面定然远胜于寡人,寡人让位于上仙,也是为万民寻一明主,这也算不得置万民于水火,反而应是无量福报吧。”

“本尊于这凡俗之中不可久留,此事却也行不通。更遑论,本尊对这帝皇之道本就无半分兴致。加之本尊所习之恆与这帝王之道本就背道而驰,你若当真让位于我,那便是害本尊。如此,你认为本尊还会传你修仙之道吗?”

“寡人不是这个意思,上仙误会了。”朱由检赶忙解释道。

墨离挥了挥手道:“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根本无法修习这修仙之道。不过陛下也不必多虑,我这里有一套功法,若陛下勤加修炼,三个月内成为你这皇宫内第一高手亦非难事。”

朱由检黯然的说道:“如此,便多谢上仙好意了。只是……不瞒上仙,寡人所求并非武力,而是长生。据寡人所知,若要长生,唯有修仙一途。至于这功法,寡人却是没那么多心思修炼。加之未经上仙许可,寡人亦不敢授于他人,故此,这功法还是免了吧。”

墨离有些好笑的看着朱由检道:“陛下,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修仙亦并非长生,仅仅只能增加寿命而已。而这修仙一途,仅仅步入炼气期,便是百不存一,而炼气期仅仅只能增寿百年。若百年之后不能步入筑基,已然会寿尽。而前一境界达到大圆满后,还度过天雷的洗礼才可顺利晋级,失败便会魂消魄散,便是连传世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说句不中听的,以陛下的资质来看,便是当真让你修仙,你也根本不可能于魂归前踏入练气期。”

“什么?!难怪这么多年了,我大明硕大的土地上,未曾见过一名修仙之人,原来竟是如此艰难。”

“不过陛下不必多虑,若仅仅是为了增寿的话,本尊给你的功法也可以做到。每当陛下修炼到一定程度,寿元便会增加,具体增加的寿元因人而异,尚需陛下自己计较。不过陛下尽管放心,修炼到极致后,起码可为陛下增寿三百载。”

“真的吗?”先是无尽的失望,随后墨离又给朱由检带来了一个大惊喜,致使朱由检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自然是真的了,本尊骗你作甚?!”

“多谢师尊倾囊相授!”朱由检这皇帝当得也是没谁了。别的皇帝都是别人给自己下跪,朱由检倒好,竟然心甘情愿的给别人下跪。

墨离虚空托了朱由检一把道:“陛下,切莫喊我师尊,本尊只是将一本功法赠与你而已,至于学多学少,能学到何种程度本尊却是不会理会。若你学习过程中有何不懂,也不可向本尊请教。你可明白?”

“师尊可以不收寡人为徒,可以不教寡人武功,甚至可以对寡人的生死置之不顾,但请切莫剥夺寡人唤您一声师尊的权利。寡人仅有这一点心愿,万望师尊恩准。”

“既如此,那便随你吧。既然你非要唤本尊一声师尊,本尊若对你不管不顾,却是显得本尊薄情了。我便将墨二留于你身边,一来可以护你周全,二来也可以对你的武道指点一二,三来也可以监视你有没有私下将我的功法传授给他人。你看如何?”

“旦凭师尊安排。”

“那这本两仪拳功法你且拿好,每日抽取两个时辰认真修炼,不可少时,亦不可超时,更不可懈怠一日。你可能做到?”墨离拿出一本古籍赠与朱由检道。

朱由检躬身一礼道:“谨遵师尊教诲,弟子定当不负师尊嘱托。”

“既然此事已定,你便先带本尊与你子孝师叔入宫吧。我二人便不去放榜处了。”

“喏!”朱由检怕是大臣与太监见的多了,居然学习他们的方式方法来应墨离的要求,却是让墨离有些哭笑不得。

在金銮殿上,朱由检坐立不安的坐在龙椅上,左侧坐着的正是墨离,而右侧则是多了一把九凤雕花椅,刘子孝端坐其上。

想这大明朝建立数百载,也不见谁能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如今刘子孝倒是做到了,如何能让他不激动万分?

等了快半个时辰了,仍然不见吴玉超带着其他人前来,朱由检看到墨离皱了皱眉头,又转头看向刘子孝。坐在凤椅上的刘子孝不停的动来动去,“显然”也是等的不耐烦了,于是开口问道:“师尊、师叔请稍安勿躁,寡人这就差人前去询问一下是怎么回事。”说罢,转头望向陈公公道:“陈公公,你去看看吴大人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还没有来?”

陈公公回来时却是将吴玉超与一众晋级的考生都带了回来。

原来,吴玉超也是在那边等的火急火燎。本次会试的前两名都没有到场,加之其中一人还是一位上仙,这俩人迟到他会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他敢说什么?无奈,只得一直等下去。直到陈公公来寻他时,他方才知道,墨离与刘子孝已然入宫了。

“师尊,师叔,这殿试就要开始了,您二位看是不是……?”

“自然,你按照你的规矩来办就好了。”说着,墨离虚空拉住刘子孝,便回到人堆中了。

见众人都准备就绪了,朱由检说道:“你们都说说,对付鞑虏担子,我们该当如何行事?”

墨离道:“驱逐鞑虏,光庇华夏。我等身为华夏儿女,定当杀之、除之。”

“非也非也,这鞑虏随是实力不济,比不得我大明。可是这打仗打的可都是钱啊,每打一场仗,不论输赢,都是在烧钱啊。我大明如今国库空虚,怎可与地域辽阔的大清开战呢?我等理应与大清议和。”以为胖嘟嘟的考生说道。

刘子孝反驳道:“这钱没了可以再赚,可若是这一身傲骨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宋朝的前车之鉴诸位莫不是都忘记了?”

那胖子闻声又辩解道:“我说议和乃是一个权宜之计,是为了让我大明有个喘息之机,借此机会多征税收,我征徭役,待将来有一日准备妥当了再一举拿下大清。”

“不知何时才算是对的时机?何种程度才算是准备妥当了?”刘子孝不依不饶道。

……好好的殿试科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一场辩论赛。

最终,毫无疑问的,墨离拔得头筹,一路上连中解元、会元、状元三元,此番会试时考的还是难度极高的八股文;刘子孝紧随其后,获得了榜眼;一名文质彬彬的白衫少年获得获得了探花。至于之前那个嘴炮冠军,因被朱由检怀疑私通外敌而被关进了天牢。

各种奖赏册封完毕后,墨离拱手对朱由检说道:“陛下。本尊有一事相请,还望陛下恩准。”

“还有何……?”本来听到有人居然敢提条件,有些恼怒的朱由检,看到居然是墨离在提问后,便瞬间换上一张笑脸道:“师尊有何事尽管吩咐便可,不必如此多礼。”

“多谢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本尊此前从高邮出发以前,决定给贱内陈圆圆一个名分,可这世俗之中,除陛下外,再无人适合做这个证婚人。故此,烦请陛下赐婚,并亲自为本尊证婚。”

“师尊要结婚?倒是寡人失礼了。居然不晓得自己还有个师母。师尊放心,此事抱在寡人身上了。”朱由检惭愧道。

翌日清晨,陈圆圆应招入宫,于这金銮殿上被朱由检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赐婚给墨离。

文武百官本来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可是当陈圆圆走进来后,便都闭嘴不说话了。却是所有人都被陈圆圆的美貌所惊艳了。

“南直隶高邮府陈氏陈圆圆上前接旨。”太监们本就大多都心理扭曲,见陈圆圆生得如此美丽,便妒火中烧,轻咳一声道。只是他怎么可能知道墨离与陈圆圆之间的关系?见陈圆圆见到陛下居然不跪,于是便出声喝了一句:“大胆陈氏,见到陛下焉敢不跪?!”

随着话音一同落地的,还有他的人头。只是,在场的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死的罢了。

朱由检看到这一幕,眼神一阵闪烁,随即恶狠狠地说道:“居然敢如此同我师母讲话!来人呐,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太监给寡人拖走,拉去御膳房剁碎了包进饺子里。今日中午众官陪寡人吃饺子。”说罢,又眼神温柔的看向陈圆圆道:“都是寡人的过错,让师母受惊了,还请师母切莫怪罪。”

墨离听得这话,真想一巴掌拍死朱由检,什么叫他让陈圆圆“受精”了?这话听着多有歧义啊!!!!!只是还真没法挑朱由检的理。因为“受精”这个词在明朝还没有诞生出来。

墨离说道:“不碍事的,你师母并非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如此,寡人便安心了。”朱由检心中大石落地,随即说道:“今日唤师母前来,乃是受师尊所托,让寡人保个媒,为师尊与师母赐婚。寡人差人查了黄历,下月初八便是个黄道吉日。不如师尊与师母便定于下月初八完婚如何?”

“旦凭陛下吩咐,小女子不敢有异。”陈圆圆脸颊绯红的答道。

“哈哈哈,那便定下了,下月初八寡人将暂停一切宫中事务,一切一此庄婚事为重。届时,师尊与师母便在这紫禁城中完婚。”

“多谢陛下赐婚。”“多谢陛下”墨离与陈圆圆同时躬身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