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老绅士听到这话,手杖杵地打趣道:“罢了,反正见他只是附带的而已,我过来主要还是……”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亚瑟的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惊讶的叫喊声,那是捧着满满一纸袋食材,刚刚从市场上满载而归的大仲马。
“弗朗索瓦·维多克先生?”
弗朗索瓦·维多克?
亚瑟刚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高度警觉了起来。
他原以为眼前这位老绅士或许是刚刚搬到附近的邻居,又或者是为了入室作案而提前踩点的盗窃犯。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位他在巴黎警界的老前辈,巴黎安全旅与大巴黎警察厅侦探部门负责人——弗朗索瓦·维多克。
鉴于大仲马那个法国通缉犯的特殊身份以及对于法国人向来不喜欢按套路出牌性格的忌惮,亚瑟装作不经意的挪动脚步挡在了维多克与大仲马的中间。
但亚瑟的小动作当然也逃不过维多克的眼睛,他当然看得出亚瑟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维多克开口问道:“黑斯廷斯先生,您这么做,是不是稍显不礼貌了?虽然亚历山大的那颗脑袋确实能值两个子儿,但我还没有穷到需要拿他的脑袋去换赏钱的份上。”
亚瑟被维多克看破了手脚也不惊慌,他满怀歉意的笑道:“原来你已经看出我是谁了,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也不怪您可以在法国警界享有那么高的声誉。我对您这个人没有任何意见,甚至于我还很尊敬您,您的那本《回忆录》在英国出版后,我还第一时间买了一本。如果硬算起来,我应当还是您在英国的第一批粉丝了。不过保障亚历山大·仲马先生的安全,是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内务部下达的指令,无论您是否怀有恶意,我都需要持有最大程度的谨慎,对于这一点,还请您理解。”
维多克听到这话,只是眼睛一眯。
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喜欢亚瑟的这个回答。
“罢了……”他吹了口气,看样子好像是不打算和亚瑟计较了。
但是话音刚落,维多克便肩膀一沉,朝着亚瑟撞了过去。
亚瑟对于维多克的一击倒也没有躲避,他就站在原地顶在那里。
两人肩膀相撞,亚瑟纹丝不动,而五十多岁的维多克却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
大仲马看到这个情况,赶忙出声制止道:“维多克先生,您还是别费劲了。打架的话,可能两个您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大仲马说这话已经迟了,维多克的手杖刚刚举起来,便被亚瑟一个侧身闪了过去。
随后,出现在维多克身后的亚瑟相当熟练的将手臂压在了他的小臂和肩膀上,稍稍一用力,维多克便被他给制服了。
维多克疼的龇牙咧嘴,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该死!我要是再年轻三十岁,这会儿被压在底下的可就是伱了。”
大仲马喊道:“亚瑟,差不多就行了。维多克先生不是来抓我的,我在法国的时候就和他有交情,我这颗脑袋带来的那点赏钱,应该还不足以让他背叛我们之间的友谊。”
亚瑟闻言挑眉:“亚历山大,这可是你说的。回头你要是被抓回法国,我可不管你了。”
大仲马大大咧咧道:“用不着你负责,你还是快把他给放开吧。”
亚瑟听到这话,终于撒开了维多克的胳膊,满脸歉意的冲他开口道:“不好意思,先生,我的反应或许有些过激了。”
维多克转了转自己的胳膊,捂着酸痛的脖子开口道:“年轻人,力气倒是不小。”
大仲马看见维多克被松开,赶忙走上来搀扶道:“您这次过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
“事情嘛,确实是有一点。”维多克从上衣兜里掏出了几封信冲他递了过去:“有人托我给你带来点东西。”
亚瑟的眼角余光扫过信的封面,只看见一个落款——维克多·雨果。
第二更明早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