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前不久才在金牙人手里相中了一处二进的宅子,离童玩斋也不远,这宅子就落了李荣棕的名字,算是李荣棕的产业。
小两口进了城,就住在这小宅子里,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是清静。
白日里李荣棕去铺子,林氏就在家里洗洗刷刷,做些针线,傍晚做好饭等李荣棕回来,一起吃过饭,说说话的再睡觉,没旁的人,小两口过得和和美美,感情也是飞快升温着。
伴着李荣棕的喜事,族里村里的喜事接二连三的,还挺多,如今下河村里的小子可不愁娶媳妇,因着村里的李家作坊,那外村的都巴不得的将闺女往下河村里嫁。
是以,那一桩桩的,又是成亲又是定亲的,村里热闹得不行,小孩子们吃喜糖都要吃腻了。
李继和和宋氏两个三天两头的不是上这家喝喜酒就是上那家吃定亲席的,也是没个闲。
这吃席的事,不干石榴的事,虽说那些人家都专门喊了让他们一家都去,但十里八村吃席的风俗都是一家两个,她也别坏了规矩吧。
她也忙着呢,拿着炭笔和纸在屋里擦擦画画的,不知费了多少脑细胞。
拂冬端了一碟惜春刚刚做出炉的点心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来,见姑娘认真的连她进来都没发现,便也不出声打扰,轻轻的将点心放下,就退到外头去候着了。
不知画了多久,石榴终于放下了笔,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一边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拂冬听见动静,忙走了进来,体贴的从石榴身后站定,身后替她捏起肩来。
石榴不由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啧拂冬这手法力道,按得刚刚好,可真是太舒服了,她也是堕落了,这有人周到的伺候着,可真是神仙过的日子了。
拂冬听得她满足的喟叹声。知道姑娘忙完事了,不由说起话来,“姑娘,奴婢觉得黄师傅有些奇怪。”
黄山奇怪?
石榴纳闷,这两个月她瞧着还好吧?一套柔功都教给她了,她要是不出门,这黄山要么就待在自个屋里,要么就练练功什么的,也没乱跑,没瞧着哪里奇怪啊?
“你瞧见什么了?”
拂冬道:“奴婢瞧见好几次了,黄师傅似乎总在后头牲口棚转悠,今儿早上,奴婢瞧见他在小青身上摸来摸去的,还用鼻子闻,也不知是做什么,总之看着奇怪得很。”
如今家里又陆续添置了好几头的骡车,小青就是最开始买的那两头骡子的其中一头,石榴但凡出门也是常用小青的。
对着头骡子又摸又闻的?
石榴听着也觉得奇怪,这是有啥特殊癖好呢?
她暗暗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头她也多注意着点。
上了心,发现得也快,这不,转天早上石榴打了一套拳之后就往后头牲口棚溜达着去。便正好撞见了黄山就在这里。
如拂冬说的,他这会儿正上手摸着小青,还摸人家的肚子呢,也不知在摸些什么。
“黄师傅,你干嘛呢?”她忽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