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范衡阳。”
范衡阳一直抻着个脖子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车,极力地想快速辨认出莫府的马车,所以被贺知染这么冷不丁地一叫给吓了一跳。
“要死啊你,怪声怪气地叫我干啥。”
贺知染那叫声好像是被人捏着嗓子发出来似的。
贺知染心里有些不高兴了,明明自己好心好意的跟她打招呼,怎的她这幅德行?
“我看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皮痒了。。。。。。”
“咳,染儿住嘴。我家染儿言语无状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贺知染一句话还没说完,贺正夫将贺知染的头从马车窗户外头拉回了马车里,自己探出头对范衡阳道歉道。
范衡阳本和贺知染玩笑惯了,一时间也忘了此时的场合,刚刚自己的那番话说得也不合适,拱手回贺正夫“正夫哪里的话,刚刚本殿下言语间也有些不当。”
后面还有其他大臣的车队等着进场,他们也不好多耽搁,简单寒暄过后贺知染他们便也就入场了,范衡阳则还是留在原地。
重新坐在马车里的贺正夫,面上神色冷静,可心里一刻都没停下过。
虽说一直听贺夫子和贺知染在耳边说起范衡阳,但是这确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范衡阳这个人,几年前的中秋宫宴不过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再说了那时候范衡阳和贺知染还都是孩子,这时光飞逝两人都到了及笄之年变化当然大了些。
不过刚刚的一番交谈下来贺正夫对范衡阳也颇有好感,一个皇家贵族能如此平易待人,想来品行也是好的,再看看她和自家儿子的相处自然又伴有些亲近之感,心底也是欣慰的。
只不过是过来人都知道范衡阳对贺知染的感情绝对不是男女之情。
想到这里贺正夫再转头看了看还在因为刚刚说了他几句而不高兴的贺知染,心里又发愁起来,暗道自己这个儿子如此这般单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或许他自己都还不明白,自己对范衡阳是何种感情?
莫经年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前往苍山猎场的马车里,手里紧握着浮生别院的钥匙,期待着和范衡阳的相见。
当他接到的莫昭的通知,说他可以一同去参加此次的苍山春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眼下父亲的身体也好转不少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和范衡阳分开的这一个月可是太难熬了,和她全无联系这事不说,他真正但心的是范衡阳如今一人在那深不可测的朝堂上孤军奋战,自己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范衡阳一直在猎场入口等着,眼看着车队所剩无几也没见着莫府的马车前来,便有些气馁,没了刚刚的新鲜劲儿丧眉耷眼的。
南橘见状安慰道“殿下,今年春猎不同往年这人多了些,咱再等等许是莫府的人出发晚了些也说不定。”
范衡阳点了点头“嗯,那再等等吧。”
“殿下,二殿下来人说陛下和太夫等人马上就要到猎场了,现在您得和二殿下一起去接驾了。”
说话的是是范司夕的宫人。
范衡阳听完宫人的话后无奈只能先行离去了,去和范司夕汇合迎接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