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看着对面贺知染一家子和蒋楚聊得畅意,心底也就将事情的脉络梳理了个大概了,原来如此项王舞剑意在沛公。
一席话毕晚宴也就开始了。
女帝虽说今日一直在马背上身子疲累得很,但看得出来心情是格外舒畅的,自入席以来一直笑意盈盈的。
太夫脸上也挂上了久违的笑容,好像是心底的大石落地了一般神色显得格外轻松。
范衡阳不知道太夫为何如此?心底有些不安。
宴席的开场也还是老一套群臣说着恭维话,让女帝开心,范司夕一党的人或直白或隐喻地拍着范司夕的马屁,反正大家各忙着各的,看起来一派和谐景象。
“来人啊,将朕今日猎得的白狐皮拿来,朕要送给太夫。”
宴会进行了些时间女帝突然开口道。
宫人不敢有半分耽搁,立马取了白狐皮来。
女帝接过白狐皮转身弯腰递给太夫,语气陈恳道“儿臣一直以来让太夫忧心了,今日将这罕见的白狐皮献给太后聊表朕心。”
太夫笑着接过狐皮道“陛下有心了,本宫甚是欣慰。”
男后瞧着此情此景也招了人取了匹西蜀刚进贡的料子送给了太夫,说是拿这料子和狐皮加在一起做一件冬日里的大氅是在合适不过了。
范衡阳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支着下颌看着女帝,男后和太夫的互动,她也由心地笑了出来。她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要是原主见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开心、伤感亦或是唾弃,反正她现在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