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时劫匪们把所有被劫的人都拉倒了摆满酒桌,竖立着多个木柱的客栈的院子里,解开了捆在了他们身上的绳索,推搡着他们一一走到酒桌前坐下后道“吃!”
“啊,啊,啊,啊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家有钱我母亲有的是钱,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给,我给。。。。。。”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我才不要死,我不要死我马上就要和莲姐姐成婚了,我不吃不吃。。。。。。”
“。。。。。。。”
范衡阳看着那几个已经受不住压力了已然开始胡言乱语、边哭边喊求助无门的男子,心里不是滋味。
此时的他们岂止是被吓尿了裤子、精神恍惚开始失常这些外表上的不堪,比这更严重的是他们作为一个人的人格尊严被践踏,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
劫匪们看着眼前范衡阳他们这一群眼神里充满害怕、恐惧和嘴里不断溢出讨好告饶之词的人,开心地大笑起来。
笑声里充满报复成功后的快感、愉悦,可是眼里却带着泪,眼神也有些麻木和空洞,似乎是脑海里陈年累积的记忆再次映入眼帘,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让人有些本能地排斥。
范衡阳视线从哪些情绪崩溃的男子身上移开,转头环视了一圈个个面覆黒巾的劫匪后,语气沉重地开口道“已至此时何不坦然相对。”
“不识好歹的东西,好好的东西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不吃那就干脆别吃了,本想让你们做个饱死鬼但是你们自己不要,那也就别怪我们了。来人动手。!”
张三此时目眦欲裂地道。
这一次劫匪确实是动真格了,将毫无反抗之力的范衡阳他们都绑到了院子里那些木柱上,在他们挣扎叫嚷间一桶桶的不知是什么的粘稠液体朝面泼来,浑身上下都沾上了。
“姐姐,是火油这是火油!”
南橘大喊道,这时的她是再也沉不住气了,再也不能陪着范衡阳装样子了。
南橘的这一喊更是让院子里炸开了锅,哭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此时劫匪们更是将客栈里所有的灯都点亮了,院子里也架起了火盆,火堆。
一时间原本黑暗的夜晚变得格外亮眼,那些光和热包围着院子里在场的每一个人,似要把人燃烧殆尽化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