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口出恶言必是少不了的,人嘛哪是个个都是善人呢?但是范衡阳最怕的是莫经年自己因此而自轻自贱,心里小剧场不断。
范衡阳猜得没错,当莫经年听到范衡阳说要看他头发时,他身子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退,他早在镜中看过了自己那副丑样了。
他本就在容貌上不讨范衡阳喜欢,加之又失了头发,那头发若不束着看起来整个人不仅丑陋,而且还显得十分滑稽可笑,更添了他的小丑角色意味。
范衡阳看着低着头不说话,双手紧紧揪着衣袖整个人身子处于紧绷状态的莫经年,柔声再次开口道“无妨的,我看看。”
语气近乎就是哄了。
莫经年心里纠结着最后还是如了范衡阳的愿,闷闷地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地道“嗯。”
得了莫经年的准许,范衡阳便换了个跪坐在床上的姿势轻柔地解开了莫经年的发束,不过刚解开还么来及仔细看,莫经年就一把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埋在范衡阳的颈窝处,带着哭腔道“阿衡,别看,别看了。。。。。”
莫经年心里的话并未说完,他想说‘阿衡,我不想你看我如今的这个样子,太丑了,我怕你看了更不会喜欢我了。’可是他不敢,他没那个勇气。
上次在玄清观明明两人刚吵完架,范衡阳就能立马抽身马不停蹄地去忙朝廷事务,自己却是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由此可见自己和她是真的不一样的。
自己在她心中没有那么重要,也许她确实有点喜欢自己,这种喜欢除了是因为自己煮的茶得她喜欢喝,更多的是自己听话,不给她惹麻烦,不多求的原因吧。
回想自己和她的点点滴滴就知道了,自己从未真的对她表明过心意,即便自己确实抱过她,吻过她,但是自己从未向她索求过什么,所以她对自己才有所不同。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直放任自己留在她的身边,如果自己再一次如当晚在玄清观那样,厚颜无耻不知身份地质问她身旁怎的有旁人,怎的对别人的关心胜过于自己时,她怕是真的就不要自己了。
所以啊只要能继续呆在她身旁,哪怕是苟延残喘的状态,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