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不过天刚蒙蒙亮,范衡阳便起身了。
倒不是她睡好了,而是她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失眠了。这古话是真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驿馆的床和皇宫里的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最主要的是枕头,范衡阳一直睡的就是特制的现代的四角枕,她忘了其它地方可没有,作孽啊!
后来实在没辙,将衣服叠了叠当作枕头才睡着。真好睡呢,外面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搬物品的声音渐渐响起,护卫们在收拾装备了,得,还睡什么呢?起吧。
范衡阳床穿好衣服后,从包里拿出了牙刷、帕子以及一个木头做的杯子下了楼。
驿馆看范衡阳的下了楼连忙上前道“殿下,奴才这就给您准备洗脸水。”
“不用了,你告诉我水缸在哪,我自己去。”
“是。”
这水缸是放在后院的,眼下护卫们也有的还在洗漱,见范衡阳来了乌泱泱又是跪了一地。“参见殿下。”
范衡阳有点汗颜,自己这肩上搭着帕子,手里端着杯子,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的很尴尬。
“大家早,起来吧。”
说完范衡阳开始舀水洗漱了。这更尴尬的事发生了,这里的人早上不刷牙也没见过牙刷。
当范衡阳把自己带的其实就是盐加了些干燥过了的碾成粉末状的牙膏,撒在了牙刷上在放进嘴里来回鼓捣时,可真真是众生百相。
范衡阳硬着头皮刷完了牙快速地洗了把脸后就上楼了。一进房门范衡阳放下手里的东西,范衡阳便吐了几口粗气,动物园里的动物每天就是这种心情在过日子吧。
范衡阳洗漱完了把东西收拾好了,提着箱子下楼了。
刚下楼梯王蓝就迎了上来“殿下,箱子给我吧,我给您装上车。”
“麻烦了。”
“殿下,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