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范衡阳梦魇开始时王蓝就起身到了范衡阳床边,试图唤醒她但是不管用,也不敢用蛮力强行唤醒,因为范衡阳的身体条件摆在那,好在最后她自己醒了过来,虽说是惊醒的。
“殿下,你总算是醒了。臣想叫大夫把脉可行?”
范衡阳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还未从梦里的悲伤情景中缓过来,满脸泪痕,心里疼得厉害,像被人拿刀捅过一般,疼得她喘不上气回不了神。
过了好久才开口回王蓝道“不用了,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惊梦一场再无睡意,范衡阳打发了王蓝去休息,王蓝走了范衡阳便下了床,一晃一晃地桌边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写完落笔装封时天色已经泛白,只是信封上一片空白如她以往写过的无数封信一样,没有收件人----因为这些信永远也不会寄出去。
范衡阳本就睡不着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便穿好了外衫,打算出房门去院子里走走,躺了几天了四肢都快退化了。
其实昨晚王蓝根本就没去休息一直守着门外,她可不放心。见范衡阳要出房门更加紧张了“殿下,您眼下还是卧床休养的好。”
“无碍。老毛病了。”
“殿下,还请殿下以身子为重。”
王蓝不依不饶地跪在了门口回道。
范衡阳本来还好的脑袋又被刺激得生疼,她这么多年来真的还没习惯别人随时随地地给自己跪下。
“你给我起来!”
“臣不能从命。”
王蓝心里想的是范衡阳又要拖着病躯去忙赈灾的事,一方面是担心毕竟职责所在,一方面也是不忍云梦县的事他听辛青年讲了,这普天之下皇室贵族能为一介百姓做到如此也是再无其他人了。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辛青年就拿着女帝的诏书来了。
“殿下,陛下的手书。”
辛青年给碰了碰王蓝的胳膊让她先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