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何故心情如此之好?”
夏周给范衡阳送汤药时问道。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范衡阳自接到女帝的手书后心情一直极佳,高兴得快蹦起来了。
“嚯!”
夏周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想法,也惊叹于范衡阳有这样的思想。
“夏周,吴一呢?最近怎么老是不见他人?”
范衡阳接过夏周手里的药一饮而尽后问道。
吴一跟夏周不一样,夏周虽说年纪小但是心思深且多疑,吴一相对来说给人的感觉更纯粹些,或许跟他是医者的缘故有关。
“他前几天都在院子里看医书,今日说去市场上淘药材去了。”
夏周被范衡阳这突然的一问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飞速运作找了个看着还比较合理的理由回道。
“京城来的太医带了那许多药材还不够用?再说现在南苏洪灾刚过境市场上哪有那么多药材?”
范衡阳直接拆穿道。
范衡阳觉着也是到日子跟夏周和吴一摊牌了。
“夏周你和吴一根本不是什么兄弟吧,吴一是会医术但是你并不会,在彭城和云梦县咱们的相遇许是巧合,但是你们来玫园绝对不是你们应该是在躲避什么人对么?”
夏周没回范衡阳的话,定眼看着范衡阳,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面上情绪没有多少显现,但手确悄悄地移动着,若是范衡阳此时要是命人拿他的话,他手里的毒也必然会落在范衡阳的身上。
他即便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你不说话就说明我猜测不错,你也不必惊慌我呢对你身份也不感兴趣,我留住也是私心,既然你们能让我醒过来想必也知道我的病是什么,咱们公平交易如何?你们给我治病我呢给你们提供庇护所,其他的一概不问。”
范衡阳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丝毫没有兜圈子。
“若我们不肯呢?”
“江湖别过呗。”
“你当真肯放我们走?”
“不然呢?我能困住你们?”
“你是西青皇室就真不怕我们是南疆的探子?”
“我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担心这些那不是瞎扯淡么?我这人没那么伟岸高尚。”
“你的要求就这点?”
“嗯,哦,还有一点你们得保密对我病情,不许对外说我的真实病情,咒术这些在西青是禁忌,这传出去我没得混了。”
“。。。。。。。。”
夏周听完范衡阳的话没给答复,转身离开了。
他得和吴一商量,看吴一的意见,还有就是看吴一打探到的南疆王室那边的动静来决定。
吴一这些天只要得空见时机合适便出了玫园,上街上转转打探打探南疆王室的消息。
江湖人总有江湖人的信息渠道,肯花钱能得到很多消息,可不幸的是夏周和他已经出南疆境域多时,身上的钱财早已花得差不多了,眼下没有那么多钱去消息铺子买消息,好的是巫医谷这些年还是培养了些人才,这些人云游在外的也不少,吴一就想着试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同门。
晚上吴一回玫园一进门见夏周眉头紧锁、随身包袱都收拾好了,坐在凳子上焦灼不安地等自己。
“怎么了?她的病又加重了?”
“不是,范衡阳今天下午给我摊牌了,她从始至终都在做戏。”
“我刚刚回玫园时没见增加了看护守卫阿,不过既然已经摊牌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走!”
吴一也怕陷在这,这外面是狼窝这玫园何尝不是虎口,怎么算都是险棋。
“她说只要我们帮她解除心咒,她可以护我们周全。”
夏周踌躇纠结开口道。
“你信她的话?还有你想过没有许是她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而是在炸你呢?她除了这就没有其他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