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的脸色也怪怪地,显然这时也倒在了凌冷的一边,等待着看好戏。
我一时倚虎难下,被逼得没法了,只得朝洗手间里走去。
待进了洗手间里后,我将门关了,从里面反锁上了。一连用力拉了好几下,发现拉不开,这才放下心来,冲外面的凌冷说:“你推吧。”
“砰。”门传来一声轻响。
没开。
“砰!”这一回推得较重了,门也没开。
“砰!”又一声巨响,门震了一下,但是,还是没开。我估计这一回是房东推的。
这时,听见房东在外面说:“凌小姐,你看,这门是推不开的。我估计是你昨晚忘了锁了。”
我问你们还推吗?不推的话,我出来了。房东说,你出来吧。我拉开走了出去,只见凌冷双手抱胸,黑着一张俏脸站在那儿,冷若冰霜地。倒是房东一脸堆笑,又说了一番好话,我也见好就收,说昨天不过是一个误会,这事过去了,就算了。不料凌冷突然冒了一句:“我要退房!”
这声音一出,房东的笑容顿然僵在脸上,生硬地问:“住得好好地,干嘛要退房呢?”
凌冷直言不讳,说话毫不给我留情面,“我不想跟一个变态神经病住在一起,要么他退,要么我退!”
我一听,就来火了,一时脱口而出:“我怎么变……”不对,我想起了充气娃娃的事,这事秦月说是凌冷有意在整我,可我没有证据,只怕将这事重提,会越描越黑,便改口问:“我怎么神经病了?你看我哪里神经病了?”
房东也陪笑着说:“对呀,小郭的神经不是好好地,怎么是神经病呢?”
凌冷气冲冲道:“他总是自言自语,有时还对着空气说话。就算他不是神经病,那也是精神分裂。”
我郁闷了,“我什么时候自言自语了?又什么时候对着空气说话了?你说话请注意分寸!”
凌冷指着秦月的房间冲我问:“你来那晚,在那间房里跟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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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啊。”我说。
凌冷狡黠地将嘴角一扬,脸上飘过一丝得逞的轻笑,“你说里面住着一个人,叫秦月?”
“对啊。”我望向房东,“她是你的亲戚,是吧?”
没想到房东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古怪,站在那儿支吾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凌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我说:“既然你说里面住着一个叫秦月的人,那你把她叫出来看看。”
“好,我就将她叫出来给你看看。”我说完便朝秦月所住的那间房走去。待到了房门口,敲了敲门,叫道:“秦月,你出来一下。”
等了一会儿,没人出来。
我又敲了两下门,门还是没开。我回头说:“她不在家,可能出去了。”
“哼。”凌冷冷哼了一声,像是在看一个大笑话。房东则沉着脸,一声不吭。凌冷对他说:“老板,你打开那间房让他进去看看。”房东劝道:“算了吧……”凌冷立即说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你打开门,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神经病。”
我意识到,我似乎掉进了凌冷设计的一个陷阱里了。可是,这是什么陷阱,我一时又弄不清楚。并且,我的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
在凌冷的再三强迫下,房东拿出了一串钥匙,极不情愿地打开了秦月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