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刚升起的希望,瞬间又被浇灭,心里不由一阵灰心。
就在我垂头丧气准备离开时,先前那位大妈来到我身边问:“小伙子,你找石师傅?”我一听,又来了精神,忙应道:“是啊,大妈,你认识石师傅?”
大妈说:“我认是认识,只是,你找石师傅干什么?”我说来找石师傅有点事,其实,也是命相方面的事,听说石师傅道法高深,所以就来请他帮忙算算我的八字。大妈却低声说:“你要算八字,得请石神婆,找石师傅,没用。那石师傅,只是一个酒鬼。”
我微微一怔:“酒鬼?”
“对呀。”大妈左右看了看,将我拉到一边,低声说:“你也别怪我多嘴,那石师傅,我也是听说他的确有一些本事,只是,他这人脾气怪得很,没人能请得动他,而且,他只认得酒,要是你有好酒,或许还能请他帮得了你。”
“那石师傅是叫石破玄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大妈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大伙都石破子,石破子地叫。”
听大妈这么一说,我心中就有底了。那个石师傅、石破子,就是我要找的石破玄,我又急切地问:“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大妈往小洋楼里指了指说:“就住在这里面,不过,他一般不在家,这个时候,估计又到外面哪个地方去喝酒了。”
这时候,从屋子里走出两个年轻的姑娘来,大妈一看,眼睛一亮,“轮到我了,好了,我进去了。”她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朝洋楼里快步走去。
我朝大妈的背影看了看,又望了一眼坐在门口边上的那个老头,十分纳闷,大妈说石破玄就住在这小洋楼里,可那守门老头又为什么说不认识他呢?其中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我该相信谁呢?
凭感觉,守门老头不可信,我选择相信那个热心的大妈。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等。
等了二十来分钟,一直没有见石破玄回来,而黄秀秀却打来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她说她下午不上班,约同事去唱KTV。我说恐怕要晚一点才能回去了,她说晚上约了同事吃饭,如果我不回去陪她过生日,后果——自负。
我心里一阵烦闷。
不经意朝守门老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也正在盯着我,双目阴沉阴沉地,满是敌意。我想上去跟他搭讪搭讪,可想想又觉得不妥,只怕我去找他说话,他也不会理我,就算理我,也不会对我好说话。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问了一下石破玄就对我大发脾气,难道,他跟石破玄有仇?
这时,老头抬腕看了看时间,站起身说,上午就到这儿,石神婆需要休息,叫大伙下午两点钟后再来。大伙也知道这里的规矩,并没有抱怨就陆续地走了。我因为要等石破玄,决定继续在这里等。
老头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便朝我走了过来,将我打量了一遍,傲慢地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对他本来是没有好感,真不想理他,但又想到,他可能是这里的主人,更有可能跟石破玄也有点关系,我可不能得罪了他,便陪笑道:“我等人。”
“等谁?”老头问。
我很纳闷,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找石破玄吗?现在自然是要等石破玄了。但又想到,刚才我一提起石破玄,他就莫名其妙地发火,只得改口,“我在等石神婆。”
“下班了!”老头将手一挥:“下午再来吧。”他说完,转身朝小洋楼里走去。
这时,刚才那个大妈出来了,我见她双目通红,便问:“大妈,你……没事吧?”大妈朝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就快步走了。
我见这里的人都走了,只怕我在这里等,一下也等不到石破玄,而且,我现在腹中空空,决定去吃了饭后再来等。
正当我打算走时,突然从小洋楼里传来一道较为苍老的声音:“那个年轻人,你是要找石破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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