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白看着他道:“老祖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老祖宗萧景宇回头望他,淡淡道:“人小心细,发觉了”?萧忆白倒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将我在忘川谷内的事情告诉你后,你便神色不对,今晚更是说了这么多以前的事情,我便猜想是不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萧景宇看着他道:“孩子,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了,你有没想过,你将会在哪里”?
这话从老祖宗嘴里说出来,令萧忆白一阵冷汗冒出,嘴里说道:“老祖宗,你别吓唬我”。萧景宇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吓唬你?要真是吓唬你就好了”。
他说道:“你在忘川谷中所见,乃是魔族手段;当初那个恶魔进入此界后,自十万大山之中留有传承;本以为早被当初五门高手消灭干净,却不想还留有余孽,如今又卷土重来了”。
萧忆白在忘川谷中听闻晓青寒说起过,这蛊毒之法乃是来自南疆十万大山之中,可是今日听到老祖宗这么说来,居然是这福陵山下镇压的恶魔留下的传承。
萧景宇道:“这些余孽早就渗透到了五门之中,如今五门在没有以前的齐心协力,这福陵山下的恶魔只怕要镇压不住了”。
萧忆白嗨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那家伙不是有帝器镇压的吗?难道他还能跑出来不成”。
萧景宇呵呵一笑,道:“帝器?当初镇压他是帝器做主引,五门圣者做辅才艰难的将其镇压。如今五门无圣,这恶魔要是翻腾出来,我们恐怕再无力镇压了”。
萧忆白道:“难道有帝器都不成吗”?
萧景宇叹息一声道:“当初五帝留有五大帝器,分别是‘太昊琴’、‘伏魔棍’、‘日月鼎’、‘河山印’以及‘昆仑镜’;如今‘太昊琴’镇压在了忘川谷内,‘日月鼎’镇压在了那处秘境之中,‘河山印’和‘昆仑镜’早已不知踪迹多年了;你说要帝器镇压,又指望哪件帝器去镇压,当初的‘伏魔棍’本是镇压此界的帝器,早就有损,镇压那个恶魔之后,更是受损严重,早已不能算作是‘帝器’了”。
萧忆白拿出那铁棍,颤声道:“该不会它就是‘伏魔棍’把?”
萧景宇坦然一笑道:“要不然,你以为太昊琴会复苏”?
萧忆白没有想到身上背的这跟棍子居然是以前的帝器‘伏魔棍’;他既而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给我”?
这东西如此珍贵,交给他手里;萧忆白无论无和也想不通;萧景宇微微一笑,指着这根棒子道:“我说不是我要给你,而是它自己选择你,你相信吗”?
萧忆白斜了他一眼,其表情就像是在说:“你逗我玩呢”?
萧景宇轻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不信,这伏魔棍自己选择了你,而我只是将它交在你的手中而已;神器择主,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将这伏魔棍舞动着,虽说虎虎生风,可是想起那忘川谷内的太昊琴来,那琴弦只是轻轻一颤,樯橹灰飞烟灭,是何等的霸气无双,这伏魔棍虽说也是帝器,可是两者相差实在是有些大。
他瞧着这伏魔棍,抚摸着它的棍身道:“你真的是帝器?这两者也相差太大了把”。
这话出口,这伏魔棍甩出一道红光将其身子一卷,生生的从这塔顶抛落在了地上,这一下动静可不小,萧忆白怒道:“你还有脾气了”。他将这棍子咚的一声杵在地上,骂骂咧咧的看着那哈哈大笑的老祖宗萧景宇嗔怒道:“你也没有告诉我它这么有脾气呀”?
萧景宇轻飘飘的从塔顶落下,抚着胡子道:“它到了忘川谷一趟,吸收了不少以前圣器的精魄神性,如今已经有所恢复了;若是能有更多养料,说不定这件帝器可以涅槃重生”。
萧忆白猛地回神过来,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你们不都是说它仅仅是脱落下来的角料吗?怎么又说它是帝器伏魔棍了”?
萧景宇道:“并没有错,它确实是脱落下来的角料,但也还是帝器伏魔棍”。
萧忆白摇摇头,显然听不明白老祖宗说的话;萧景宇道:“它的本身在福陵山内镇压着那个恶魔,而这是脱落下来的一角残料,被带出了福陵山,可是他即便是边角料那也是帝器,且神祇正在这棍子里沉眠;当初正是这神祇主动从那真身上脱离下来”。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帝器,最大的特点就是也可以涅槃重生”。萧忆白惊诧非凡,如今手里的伏魔棍还处于涅槃之中,要想恢复到本身的帝器神威,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他将这棍子收进纳戒之中,和萧景宇两人于这主峰平顶之上漫步而行;期间萧忆白问道:“老祖宗你白日里还说了什么四象帝路,又是怎么回事”?
“哎”,萧景宇叹了口气道:“这是一条断路,只是推论说,这条路最终可成帝”。
萧忆白追问道:“既然是条可证道的帝路,为何没有人走”?
萧景宇望着他,道:“这条路为什么会说是条断路?那正是因为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而是有诸多的人尝试,但却总是难有建树,所以说是条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