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子在这里一向不受待见,为人极其严苛,纵然是王公贵胄也不放眼里,自然是容易得罪人的。
我是有几分欣赏读书人清高气节的,可到了自己身上却忍不得。
这堂课夫子的脸色几乎是阴沉着上完的。
这刚下了课,本以为我可以就此逃脱,却没想到居然被留了堂。
敢情是公报私仇?
“三殿下,老夫有事想要同您商讨。”
他此话说的带有了几分尊敬。
我是没想到,居然真的只留了我一个。
肖越和莫原两人早早的离开,似乎是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老夫有事想想三殿下讨教。三殿下为何说老夫趋炎附势?”
读书人就是讲究这些。
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他那一番理论,无非就是在捧高皇室的地位,可是这权力太过于集中,往往就会出现偏差。
“本殿下没有这个意思,不曾针对夫子的为人,只针对那一翻策论。”
他若有所思似乎是想通了我话外之意。
“三殿下,有所不知南启不比北越。藩王割据,群雄众多,大局之下,应当要有所保留。”
看得出,他是栋梁之才,可出将入仕。
“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夫子不必当真。”
我是北越公主,身份在这里,为了保住小命起见,便也不能多言。
夫子看着我,多了几分敬佩。
“前些日子收到了些文集,不知道三殿下有没有兴趣,过些日子在城内有一个诗会,邀请的自是风雅之人,三殿下不嫌弃,望能到此一叙。”
他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张,看起来像是请柬的东西,却是用竹子做成的,较为别致。
果然是读书人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