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月色很美。
就是有些想念家乡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去了,倘若我战死沙场,说不定日后还能落得个殉国的名声,也算是为李握瑜博得了一个身后荣光。
不对,什么战死沙场,我最多就是在那儿等死。
如果在这个世界死了就能回去,对我而言也许是件好事。
夜色深沉,更深露重。
眼皮越发的掀不动,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狗男人在我身边。
叼着根狗尾巴草,看起来真是挺欠揍的。
肖越这几日一直都忙得不可开交,西宁战乱,这些折子可都是他转手交上去的。
“我听说你把府里头的下人都遣散了,就这么怕死吗?”
他问这话倒属实是有些没良心了。
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推到这风口浪尖上,狗皇帝也不会让我出征。
我也不能把事情的错都归咎到他人身上去。
我遣散这群下人,不过是觉得他们可怜,日后我要是真战死沙场,按照北越的风俗,他们通通都是要陪葬的。
我可不想在泉下也愧疚不安。
“我总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一起送死,没死在沙场上,死在这皇权下面。”
准确的说,我倒不是被他吓醒的,而是被冻醒的。
所以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不过这狗男人最近倒是贴心的很,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我盖上。
可能是知道我这个将死之人,命不久矣,怕我在九泉之下还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