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我们走。”
有了钱就手痒,靠不住的赌徒!
真走进去了才发觉,刚才在外边听见的都是过滤的声,里边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鬼哭狼嚎的尖叫嘶吼遍布在每一个角落,哪怕是老鼠洞也没能幸免。
烂烂现在是真的想做一个聋子了,耳朵不想要了,头疼脑裂!
早知道刚刚就该把耳垂上的两个金坠子赏给那小蓝门,让他把人给提出去,省的现在俩坠子晃的的叮啷,和那帮鬼叫吵的烂烂头疼。
“啊——”
“啊——我错了”
“饶命啊——”
……
好香啊,烂烂吸吸鼻子,早饭没吃,竟然出现了烤肉的幻觉。
“滋啦滋啦……”
不是吧,真的是烤肉,烧红的铁烙就这么伸向那白花花的肉,滋啦一声可把烂烂这个没尝到烤肉的人吓的魂都跑到火炭上跳脚。
“住手,放开那个姑娘,让我来,问问她。”烂烂终究还是个对血腥不能完全麻木的现代人。
兔兔很机灵地从头上拔了一根钗子,递给了执烙铁的人,那人一口烂牙张开嘴就嗑下去,质量还行。
“半柱香,超了把你手上的镯子抵了。”
这些个奴才,眼睛都长在了钱眼里。
呵,一口烂牙能试出什么真金白银,不过是镀了一层银的铜簪子。
烂烂只瞧见被架在十字架上的人脸上血肉模糊,分不清鼻子也分不清嘴,一股焦肉味传来,那脸似乎是还热乎的烤肉。
比烂烂唇上的朱砂还要鲜红色的血像番茄酱一样淋在烤肉上,氧化后的血散发着这种烤肉独特的铁锈味。
彩彩的脸没了,白玉儿最后也是一脸模糊地躺在一帆白布下,这算是报应吧?
“彩彩,是不是你杀了白玉儿?”
“是不是你砍了她那双弹琴的手?”
“是不是你把她和猫儿陷进淤泥里?”
一连炮的质问让原本就被烫得疼的大小便失禁的女子不禁失控,一股碱味混着血的铁锈味袭来,还有一股霸道的臭泔水味包着强势卷来……
嗯~真是不知道进了刑房还是进了茅房,味道嘛,有茅房的正宗也有刑房的地道。
“你说话啊?”
现在,烂烂就想求一个真相,一个动手的人的口供,至于帮凶稍后再找她算账!
十字架上的人像丧尸一样挂着,血发黏糊的头像葫芦一样吊着,啥也不说,拒不认罪?
兔兔捂着口鼻上前一看,“格格,她,血糊住了嘴,嘴上结痂了。”
这,想说话也被堵住了呀。
烂烂皱眉,总不能找人撬开她的嘴吧,残忍!
“不对,格格,她不是彩彩。”
兔兔捏起那人的耳朵指给烂烂看,“她没打耳洞,不是彩彩。”
“我们找错人了吗?”烂烂问着自个儿,掉头就往门口走去。
走进那个侧房,瓜子、花生、蚕豆……加上那个骰子、盅子,倒真有个小型赌坊的样。
角落里一个嘴里嚼的咯咯邦邦响的奴才,像斗败的公鸡低着头,闷闷地放屁。
这厮,八成蚕豆吃多了,或还是闷气憋多了?
烂烂上前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吓得他一阵连环屁,“哔哔叭叭……”又臭又响,活像热锅里的油遇到了水跳的如放炮般活泼。
“喂,你说的最后一间房里不是我要找的人,怎么回事?”
小奴才淡然道:“我不知道。”刚到手的簪子就一口气输掉,人都傻了,手气这么差!
要不是身上这件衣服洗的掉线褪色,早就输得只剩下亵裤了!
悲哀啊,就让他沉湎在失败的痛苦中独自难过吧。
把头的令牌戴在这小子身上,看来只有他才能驱动众人了。
烂烂试探性问道:“那你找人帮我找找。”
小奴才摆手:“害,没心思。”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想要多少钱?”
小奴才说出自己的心声:“我想让他们输。”
这小子不会是从没赢过吧?看这印堂发黑的,浑身臭气的,闷炮有一阵没一阵地来,丧!
“我帮你赢一把,你帮我找人。”
小奴才仔细打量,确实惊为天人,却没把希望寄托在这如花的女子身上,“你?漂亮,没用啊!”
是吗?“啪啪!”烂烂朝那群正进行一场热火朝天的赌局的赌徒们拍掌,惊人的相貌成功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比点数是吧?你们摇,只要我喊出来的数和开盅后那三颗色子有分毫的偏差,我身上的玉、金、银,甚至这件旗袍都归你们。”
“你们,什么都不用投,等着乖乖认输就行了。”
那三人只瞧眼前的女子虽然头上不戴一簪,那件金丝的旗袍却把金灿灿的光镀在她身上,整个人如金子铸的菩萨般,就连眼睛都是泛着金光,不可谓光彩夺目!
恐怕,几个人加在一起,掏光了一年的积蓄都买不到这件旗袍两个巴掌的料。
只当烂烂是来送钱的,三人对视一番,齐齐点头,“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很好,有胆量,那你们把袖子撸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一阵心虚,最终拍了最小的那个撸起袖子摇盅子。
“沙沙沙……”
果然,几日不听色子声就跟挂机重启一样,脑子好像刷新了好多遍,格外精神,那些熟悉的声音愈发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