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知着!
四爷可真真是被她聪明惊艳了。
她可真是不同凡响,与众不同!
“人多了才是力量,撼动大树,吃掉大象,击碎石头,看的是有多大的力量作用于其上。”
“这些死人背后的家族势力虽然微小,但人言是可畏,可以毁誉!只要我们罗集这些死者的数目,找到尸首,呈一小部分给年羹尧……你看他从还是不从!”
果然,最狠妇人心。
没想到她一介弱女子竟然可以逼得把夷人达到毫无退路的年羹尧退无可退。
当真是捡了个活宝,女诸葛!
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说罢,烂烂也不去看四爷那崇拜的眼神了,口干了半天了,她拿起茶盏直接怼着长长弯弯的茶盏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什么雅不雅,这会,四爷看她只觉得有些俏皮可爱!
放下手中的琴弦,四爷从座上起身,朝烂烂走去。
看到她衣裳上的一大块红时,愕然大惊失色,不是大红牡丹,竟是血!
抓开烂烂紧紧捂着的手,只瞧见血染的大红牡丹中心是一个白点。
这是……蜡封!
她受伤了。
他胸口顿时一痛!
同一个位置上,他也有一个这样的伤痕,里面藏了一个封印许久的人。
“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四爷伸手。
“啪!”烂烂一手把伸过来的爪子拍掉!
耍流氓也不带这样趁人之危的!
“痛吗?”四爷又问。
“痛啊,现在还隐隐发疼。”烂烂坐在椅子上疏远地往后靠,却又老实的回答。
“啊,你做什么?”
一个措不及防的、标准的公主抱迎面而来,烂烂就像小野猫一样窝在一个宽大又温暖的怀里。
“你扯疼我了!”吸了口气,烂烂抱怨道:“放我下来!”
“别动,痛的是你!”
四爷抱着猫儿朝纱幔走去。
这厮要干嘛?
他不会是要……
一层又一层的纱幔拂过烂烂的脸,搅得她的心乱麻了,这是羊入虎口啊!
掀开最后一层帘幔,四爷将人放到软绵的被面上。
烂烂立刻坐直了,捂着伤口,眼神警戒地看着大灰狼。
怎么说他俩现在还是夫妻,就算真做点什么,她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狗的,她的内心在咆哮啊——非礼啊,非礼啊!!
“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乱来啊!”
“我已经警告你了,别霸王硬上弓,没你好果子吃!”
只见四爷将手伸到上衣腰带上,烂烂一个情急,一脚飞出去,“我打!”
三脚猫的功夫!
四爷伸手就抓住她的脚,拔了鞋丢下床,还有另一只,也受此待遇。
不是吧,来真格的了?
烂烂捂着伤口,痛苦地睡下,不停地晃荡脚。
在四爷的禁锢下,烂烂扇年氏脚巴子的功夫骤然消失了!
气煞我也!
“消停点,我只是想给你上药。”四爷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失声大笑,“你是不是想多了?”
“额,没有就好!”烂烂扶额。
四爷从腰带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罐子,今天下午他就把药带在身上了。
指间沾一点,轻轻地匀到烂烂的脸上。
虽然已经过了大半天了,红肿也消退了不少,冰凉的指腹一碰,还是有些疼。
烂烂闭着眼,抿着嘴,小皱着眉头,冰凉在脸上丝丝漫开。
“痛吗?”四爷问道。
烂烂摇头。
一张脸挡住了她脸上的光。
冷风从吹上脸颊,冰凉感更甚了,烂烂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睛闭的眼角都皱起来,嘴巴没有张开,呼气在鼻间变得紧促了。
好紧张,好紧张,烂烂抓紧了衣角,期待着吹气的那人赶快离去。
良久,光明又回来了。
“唔,你干嘛?”
烂烂睁开眼,发现一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她的衣襟上,意图不轨?
这会,不由得她抗拒,一只剪子朝她衣服上开刀!
“处理一下。”
“别,不用。”烂烂十分抵触地抓住他的手。
“臭,脏。”四爷简略总结了下她的衣服。
“还好吧。”烂烂则是一点也不嫌弃自个儿。
“我嫌弃!”四爷道。
要你嫌弃咩!
“我自己来。”烂烂急得要抢过剪子。
“你弄不好!”四爷说。
“那我也不要你来呀,你把兔兔给我叫进来。”烂烂急得直接提出要搬救兵了。
“富察西不知道把她安排到哪去了,反正不会在谦清阁。”
“啊,你是故意的吗?”烂烂瞪着大眼睛怀疑地看向眼前这个脸色波澜不惊的男子
“不是。”四爷坦言道。
“那你的贴身丫环呢?”
“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人。”
“…………”
算了,她可是现代人,开放,开放的很!
就把他当成男医生好了。
烂烂这样安慰着自个,闭上了眼睛跟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咔嚓,咔嚓……”剪子在她身上游动,烂烂觉得胤禛就是在肆虐她的内心。
直到最后一件都被清空了,烂烂只能把嘴唇咬紧了,红着脸满心的后悔。
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从她的左手套进,然后那人又把她抬起来,衣服又套上了她的右手。
接着,那人又为她一颗一颗地系上口子。
察觉到事毕了,烂烂才张开了眼,这件衣服……从他身上拨出来的?
只瞧见那人的脸红成了熟蟹。
同样的,烂烂的脸也红的不像样了。
刚才,他是在蒸虾吗?烂烂捂着脸,怪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