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又中招了(2 / 2)

老十四一脸惊愕。

接着,她笑道“你是个男人啊!”

“男人是不能哭的。”

“那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语罢,老十四赤果果的后背遭受猛力一击,整个人不收控制狠栽入河。

冰凉的河水丝毫不亚于那玄铁铸造的利刃,他本就深受马甲虫残毒迫害的身体虚弱,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叫一声还是少的,当钱烂烂像架鸭子一样将他抵在水中,使劲压在他的伤口上逼毒时,疼痛感迅速逼的他喊破了嗓子:“啊啊啊啊……”

尖叫中,浓郁纯黑的血水在流动的寒水中如云烟散去,冷汗如毛噙在他脸上。

“钱烂,我要杀了你。”声嘶底里的声音颤抖地吼出来,老十四感觉他要冷成冰块了。

“哼!”

“就你现在这样的,我不拉你上岸你就冻死在这,野兽把你分了也没人知道。”

恶狠狠地吐了几句话,钱烂烂手上的劲使的更猛了,老十四差点没憋出尿和眼泪。

只听见河水哗啦哗啦的声音,老十四脑子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身上的酸痛和刺骨渐渐增大,可是,他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喊出来了。

等那人脸色惨白的像剥皮的树枝,身体冷的像冰块时,钱烂烂收了手,将人拖上岸。

体温变化很快,钱烂烂替老十四穿上外衣时,触及他的肌肤,烫的跟烙铁似的。

她淡然吐出俩字:“伤寒。”

随后,她拉了马上前,将烙铁一样烫的人拖了上马,自己蹬脚一跃也上了马。

望着来时那条小路,她感觉今晚又有的忙了。

不过,一想到老十四又要承她多一份人情,干劲就来了,摔下的马鞭子又狠又辣。

“咴咴——”尖厉的马厮声中,粗糙的长草扫过大腿,他们驾过草丛驶过森林的白骨,回马场的路程在缩短。

离主帐开三四米外的地方,钱烂烂紧急勒住了马,“驭——”

大嗓子冲大帐内一喊,随后便鱼跃般跳下了马:“老弟,我回来了。”

闻声,小药童噔噔噔地跳了出来。

“去,把草药择好,洗净。”钱烂烂一边联合小厮拖着老十四下马,一边对小药童吩咐道。

“呼——”

“怎会这般烫!”隔着湿衣服,那扶人的小厮惊叫。

“他摔河里了。”撒谎,钱烂烂脸不红,心不跳,又吩咐道:“把他拉进帐内,用被子捂实,然后去熬点驱寒的汤。”

听言,小厮定了定脚,随即便依钱烂烂所言行事。

账内,老十四被山高的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若是把头也盖住,他大概会喘不过气。

密密麻麻的汗,冷汗布上他冷峻的脸庞,痛苦,灌满他的身体,蛇毒正在慢慢地蔓延。

钱烂烂倒是不急不慢,同样的步骤,她淡定地上手,隔着麻袋抓住了那条昏睡的蛇,捏开它两开的口。

摁住,扣罐子上,蛇毒如清泉曰曰流下,咕噜咕噜地压缩空气。

随后是中和减毒,然后就是装囊注射了。

一两个小时过去,一切工作已准备就绪了。

钱烂烂捧着装血清罐子挪步至于老十四的榻前,一把将一米高的被子掀开。

冷气骤然灌来,老十四哆嗦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钱烂烂模糊地坐在他床前。

“钱烂。”老十四虚弱地叫了一声,眼神迷离,“我是不是要死了,一会冷一会热的。”

想安慰的,钱烂烂这把毒舌,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上去将老十四的手袖撸上。

上次,那俩红红的牙口子已经结痂了,钱烂烂在想着用什么东西把它给抠开。

“外边的,来个人。”

账门外听见了声,来了个贴身小厮,快步走上钱烂烂跟前,扫了一眼掀开的被褥。

侧站,小厮问道:“小爷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小的一定办到。”

“找根针来。”钱烂烂说。

那小厮去去便伸来一根长针,“小爷,这样可还行。”

钱烂烂摸着尖细的针头,满意的点点头,道:“嗯,可以可以,够长够尖,扎下去肯定得尿。”

小厮为老十四捏了一把汗:“……”

“出去守着,没叫你别进来。”

将人赶了出去,钱烂烂拾起长针,银色的光在烛光中一闪一闪亮晶晶,从老十四惺忪的睡眼闪过。

他勉力撑开眼皮,手指虚弱地伸出来指着针问:“这是什么?”

见老十四一脸迷糊,钱烂烂眯着眼睛危险一笑,冷嗖嗖地话吐出来:“试试,就知道了。”

“啊啊!”

“钱烂!”

“你要害我!”

针一挑到老十四的伤口,他便竭斯底里地喊破喉,尖锐之声简直可刺破蓬顶。

伴随着他的尖喉的,还有他像拨浪鼓一样摇摆的手臂。

“你最好安静!”钱烂烂说:“我在救你命。”

老十四不悦地挑眉,问道:“你挑我旧伤疤干嘛?”

又直接吩咐道:“直接熬一副药给我服下。”

“你在教我做事?”皱眉,钱烂烂极不耐烦地说。

略过钱烂烂直视的目光,老十四严声吩咐:“按我说的去做。”

听言,钱烂烂很不喜欢这种口气,反讥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命令我?”

她轻嗤:“呵。”

“你想干嘛?”老十四见钱烂烂脸色不对,感觉这厮憋了了个大招,心中不由得紧上了三分。

“我会让你乖乖听话。”

“呵呵……”

钱烂烂那邪魅的眼神一笑,老十四心和身子一样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这种前奏不妙啊……

只见,钱烂烂从腰带夹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样子精巧得很,里边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好东西,闻闻。”她扯开塞子,一股清香袭来,老十四避无可避,没几秒就中招了。

他问道:“什么东西?”

声停了,他便听出自个儿的声音变得……好娇媚,好软捏……

“你给我下了什么东西?”他尖叫。

这把声音真是酥到骨子里了,老十四被自己给震撼到了。

“哈哈哈……”钱烂烂发现乐趣来了,抵不住的快乐从喉口喷出。

“臭娘们,你也有今天!”

娘们?

啊啊啊,气的涨红了脸,老十四在心中咆哮,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嘿嘿嘿,一会儿你的尖叫一定让你妈妈怀疑她生的不是儿子。”

钱烂烂捏着针,拎起老十四已经酥软的手臂,眼神正犀利地瞄准那个近静脉的红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