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烂烂直冲向前,没刹住车,直接摔草地上。
“哎呦,我的天!”她捂着摔疼的地方叫起来,眼睛凶恶地瞪阿晁,阿晁此时正站的笔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阿晁你——”钱烂烂指着阿晁,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而阿晁则是一脸懵懂地站着,丝毫不去理会钱烂烂的脾气。
他可不是老十四,才不会去和钱烂烂闹着玩。
“拉我起来!”钱烂烂叫道。
阿晁只是站着,并未有所行动,反正他只是十四爷的侍卫,钱烂烂是谁?
钱烂烂气愤,“哼!”她自个儿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了。
“阿晁,真有你的!”钱烂烂又骂道,阿晁依旧一脸冰冷,仿佛钱烂烂骂的人不是他,又或者他对钱烂烂说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阿晁原以为钱烂烂只是碎碎嘴骂了几句就罢了,可没想到,她这人还得动脚才能解气的。
钱烂烂朝阿晁大腿一脚踹去,阿晁一个措手不及,只能疼的闷声叫:
“啊——”
钱烂烂打人,一下是不过瘾的,这一点,老十四也有着一样的爱好。
那一脚刚刚落下,钱烂烂就接着踢出了第二脚。
阿晁早在遭了第一脚的时候就已经戒备了,钱烂烂这一脚踢过来,他便立即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裸。
“啊呀呀呀……”钱烂烂大叫,她此时已经被阿晁拿捏住了,处于下风。
阿晁问道:“你叫我过来就是来打我的吗?”
“谁叫你烫伤我的腿的,我当然要找回平衡!”钱烂烂理直气壮地说道。
“哼——”阿晁用力将钱烂烂朝后推去,“没事找事!”
“啊啊啊……”
“砰!”
钱烂烂直接摔在草地上,瞪大了凶狠的眼睛,龇牙咧嘴。
没多看一眼钱烂烂的悲惨,阿晁抬起脚就要走掉。
钱烂烂看着阿晁将要远去的背影,叫道:“你想不想给老十四解毒?”
阿晁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扫了眼钱烂烂,又迅疾转过头,抬脚要走。
好像,钱烂烂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只配他几秒的停留。
这家伙,不吓吓他就不信。
“老十四还有两个时辰。”钱烂烂朝阿晁的后背喊了句。
这次,阿晁听了声音,迅速停下脚步,转过头,眉头紧锁,目光凝视钱烂烂。
“你说什么?”
他焦灼问道,看起来是信了。
不说点危险的东西,这家伙就没什么听的欲望。
“我说,老十四时间不多了。”钱烂烂严肃地解释了遍她刚才的话。
阿晁愣住,看着钱烂烂坐在地上平静的样子。
“你不信?”钱烂烂问道,“你也知道老十四中的是毒药,就算我没有什么权威,你也该明白,老十四是有危险的。”
听罢了,阿晁脸上沉了又沉,黑了又黑。他被钱烂烂的话戳到心底了。
没错,虽然钱烂烂没什么显赫的身份,也没有一个医学世家的出身,但是,她句句都挑着阿晁最恐惧的地方说去。
阿晁一个字都不信就是假的!
他不是相信与怀疑的问题了,他是恐惧,是害怕。
这会儿,钱烂烂已经成功拿捏住他了,阿晁想。
“还不快扶我起来。”钱烂烂傲气的说道,虽然她现在坐在地面上,阿晁高高地站着,但是,她就是想让这种高傲的人给她弯头哈腰。
“凭什么?”阿晁不满地问道,她不过是说了两句的恐吓之词,难道自己就要受控于她了?
“就凭我知道解药。”钱烂烂仰起头说道,阿晁朝下看去,便只瞧见钱烂烂的两个出气的鼻孔一张一缩的。
“哼——”
“还真把你自个当个主子了?”
阿晁轻蔑地看去,一点也没把钱烂烂当个主子看。
“你可别忘了,老十四现在的性命掌控在我手上?”钱烂烂挑眉,一副高高在上不可蔑视的样子。
“已经有大夫了,至于你说的,少拿来诓骗我!”阿晁笑道,眼睛像刀锋一样眯起来。
“哼,那个大夫?”钱烂烂嗤笑,“万一,他把毒药的成分琢磨出来时,就花了两个小时,而那个时候,老十四就已经挂了!”
钱烂烂说的,阿晁听了无不惊恐,他不由得内心一颤。
“你说的,是真的?”阿晁问道。
“真不真有那么重要吗?”钱烂烂反问回去,“重要的是,我觉得的老十四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很害怕这样的说法。”
“扶我起来。”钱烂烂向阿晁伸出手,“我可以拿出解药救老十四。”
“你?”阿晁质疑地看着钱烂烂那两条细细的眉毛,他仍然是怀疑钱烂烂。
“是真的。”钱烂烂说,“反正你现在也只能相信我了。”
“万一……”
“我说的,是真的呢?”
真的?
那十四爷就……
阿晁不敢想象这件事的真实性。
“好,我姑且就信你一回。”
阿晁伸手将钱烂烂伸出的手接住,使劲一拽,将人拉起。
站起来后,钱烂烂郑重的说了一句:“我没骗你。”
阿晁扫了扫钱烂烂的粉白的脸颊,看不出个所以然。
“最好是这样。”他说,“那现在,你是不是该把解药交出来了?”
“现在?”钱烂烂皱眼问道,“我身上没解药啊!”
“你说什么?”阿晁怒问,“你刚刚还说你有解药的!”
“耍我是吧?”
“我有解药,但不在我身上。”钱烂烂解释说,“没耍你。”
突然的,那边走来了个奴婢,钱烂烂目光投过去,惊讶,但又想起来这是谁找来的了。
“阿晁,打晕她。”她踹了阿晁一脚,催促道。
“为什么?”阿晁问道。
“她是个麻烦!”钱烂烂说,“她会妨碍我们拿到解药的,如果你想要解药的话。”
阿晁迟疑地看了钱烂烂几秒,这才快步朝那个走来的奴婢跑过去。
挥出拳头,他一掌拍在那个奴婢的脖颈上。
小奴婢轻叫了一声“啊——”,便昏厥过去,摔在地面上。
“很好,你把她拖到恭房里去。”钱烂烂指着地上的人,对阿晁吩咐道。
“你在教我做事?”阿晁不悦问道,他很不满钱烂烂说的命令。
“快点,否则你就别想拿到解药!”钱烂烂高声催促道,仿佛阿晁已经受限于她了。
“哼——”阿晁哼了一声,弯下腰疼抓着那个奴婢的脚裸。
而钱烂烂,则是捏着鼻子,走到她刚才拍上门的恭房面前,打开了门。
阿晁像丢个球一样,直接将手上的人摔了进去。
钱烂烂简直不敢看里边是个什么情况,她只是闭着眼睛把门给锁上了。
“接下来呢,你想玩什么花样?”阿晁问道,似乎对接下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自然是出去采药了。”钱烂烂说着,步子已经朝一个围墙迈去了。
“为何要出去??”阿晁要问道:“府内不是大夫吗,大夫不是有药材吗?”
“那个大夫傲慢的要死,”钱烂烂不满地抱怨道,“等他配来夹解药,老十四恐怕都已经凉凉噻了。”
“所以,我们得自力更生啊!。。”钱烂烂说道,脚朝一面不高的围墙去,她走过去。
“你要干嘛?”阿晁跟上去,叽喳闻到。
“自然要是找到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钱烂烂说道,“素手不合适我要做的事!”
阿晁走上去,钱烂烂已经抓住一条青黑色的藤条,心里正高兴。
“你带着我飞出去,”钱烂烂张大眼睛就说道,反正这对于阿晁来说,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要求。
阿晁没办法拒绝,他得听钱烂烂的话,否则,他没办法拿到十四爷的解药。
“那你抓紧了!”阿晁揽着人,严肃地提醒道。
“好啦,好啦,快点走吧!”钱烂烂又催促道,“老十四的时间也就那么点了”
接着,阿晁就好像喝了一盆的鸡血,直接抓着钱烂烂的手臂,朝上边一冲,这就掉到了围墙的另一边——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