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十四醒来(2 / 2)

“要知道你有这才华,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老十四有些愤懑了,“直接装病不就好了……”

他正要翻过身子,却发现后背疼的厉害。

“我这是……被创了多少刀子?”

“整整七刀。”阿晁说道,“十四爷,您还是趴着为妙……”

“那帮孙子到底是什么人?”老十四问道,“要是让我逮到,必定要剥了他们的皮!”

“应该不是咱们满蒙人。”阿晁说,“他们的招式上挑这个动作居多。”

“上挑?”

“这个动作,应该是南汉人的武功里居多。”老十四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像玻璃球一样凝固了、静止了。

“对了,钱烂呢?”老十四从思索中抽身,“我伤的这么重,她怎么就不知道来看看我?”

“她——”阿晁说,“她来看过您了。”

“她就这么随便吗?”

“我还没好呢!”老十四不满的抱怨,他现在还浑身无力虚弱的很,“钱烂就仅仅只是瞟了我一眼而已吗?”

这个无情的女人!。

“不是。”阿晁说:“您流血不止的时候,她提出要用烙铁灼烧止血……”

“烙铁?”

“灼烧?”

“止血?”

老十四连连吐了三个问号,顿时感觉身上的肉疼了起来,“是用铁块烧热了贴在出血处么?”

阿晁赞道:“十四爷英明!”

“难怪啊……”老十四笑着,嘴角抽抽搭搭的,“我昏迷的时候闻见了烤肉的味道……”

一旁的老大夫心说:呵呵,草民还给您擦了不少的赖哈子。

他下意识地将袖子,给老十四擦嘴的袖子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他脸上的皱纹登时就和大海的水波一样荡。

“可是,为何我感觉不到痛……”或者说没有很痛。“钱烂那厮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给我疼死吗?”

一旁嗅赖哈子的大夫拱手回答道:“回十四爷,是草民动作娴熟。”

“你?”老十四揪着眉头,“你给我止的血?”

大夫说:“正是在下。”

“阿晁,”老十四阴森森地念,眼光像薄薄的刀片朝阿晁头顶刮过去:“你什么时候和钱烂烂是一伙的了,还给她带帽子。”

阿晁眼皮朝上一跳,甚是不解老十四的说法:“?”

“我没有给钱烂带帽子啊,我说的是,方法是她提出来的,只是我信不过她就没让她给你弄了。”

“直到这个大夫来了,我才同意让他给您止血的。”

“她又不是医者,万一她拿你的性命开玩笑怎么办?”

老十四听了阿晁最后的话,激动的都要跳起来——由于后背的伤,所以没那能力,但是,他还是斩钉截铁的大叫一声:“不可能!”

阿晁瞪着眼睛:激动个啥呀!就不怕伤口爆裂吗?

“十四爷,您冷静点!”阿晁说,他赶紧上前把老十四给摁住了。

一旁的大夫也从中劝导:“您这样,伤口会爆裂的。”

也用不着这二位如此激动,老十四已经被牵扯到的伤口疼到了,嘴里嗷嗷嗷地叫着。

阿晁关切地欣赏着老十四脸上痛苦的表情,安慰地说道:

“行了行了,她是不会害您的。”

真不知道十四爷为何如此信任钱烂……阿晁想不懂,莫不是钱烂给十四爷灌了迷魂汤。

想到这里,阿晁就有点怀疑钱烂烂给他的药方了……该不会那儿就是迷魂汤的药方吧?

瞎想啥?!阿晁正想抽自个儿一巴掌——他这是哪来的想法啊,脑洞真大!

老十四把自己给稳定下来了,又问道:“哦~我的毒,解了没?”

阿晁:废话,能不解吗?

他反问道:“您不还好好地吗?”

“好好的就解了吗?”老十四说,“那个孙子,竟然把毒药说是解药卖给我!”

阿晁问道:“十四爷,他可曾要您给药费?”

“啊——”

“是了!”老十四狠狠地拍了一张下床板,震的他伤口都疼。

“那孙子果然一开始就有问题的,连药费都不要!”

老十四气的肝都疼。

阿晁更是气愤,“一开始他要咱们交出匕首就已经很可疑了!”

后边的话,他小声的咕哝:“您还傻不拉叽把咱两把匕首都掏出来!”

老十四不悦问道:“你说什么?”

阿晁小声地回答:“您心忒大的!”

老十四怒了,心口都疼,“阿——晁!”

这时,一个丫环又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进来。

她福身说:“十四爷,您的药已经熬好了。”

老十四伸脖子去瞧了瞧丫环手上那碗“芝麻糊”,十分厌恶地皱起眉头,道:“怎么还有药!”

阿晁劝说道,“这是第二碗解药。”他已经端起了碗,给老十四递过去了。

第二碗,这么说来,他已经喝了第一碗了?老十四心想。

“庸医!”老十四指着一旁无辜的大夫骂道,“药开一碗不就行了吗?”

“草民冤枉啊!”大夫扑通一声,趴地上给老十四磕头,大喊,“这药不是草民开的!”

老十四惊愕地发声:“额?”……不是大夫开的?

“谁开的?”

他从阿晁手中将碗接过来,问道。

“草民也不知,这都是这位侍卫带回来的药。”大夫指着阿晁,推卸道。

阿晁倒是凛然,“十四爷,这确实不是这位庸医能开出来的药。”

“还有谁?”老十四皱起眉头,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只等着阿晁说出来。

阿晁这时倒是没隐瞒,说道:“是钱烂。”

“就知道。”老十四说,他一口将药灌下喉口,咕噜噜的一声,药在他喉咙里转了一圈便咽下肚了。

“呃呃呃……”

“太苦了!”他嫌弃道,嘴角却不自觉地挂上了一丝笑意。

阿晁看的糊涂了,“十四爷,您在笑什么?”

“?”老十四立即严肃起来,“没有的事!”

阿晁:我方才眼瞎了不成。

他小声咕哝了句:“苦笑吧……被药苦到了……”

“你又在小声嘀咕什么?”老十四说,他将手中的碗重重地塞进阿晁的手中。

把嘴唇舔了一圈,他便说:“把钱烂给我喊过来。”

“啊!?”阿晁实在是震惊啊,“您注意点,这可是四阿哥的私宅。”

老十四想不明白阿晁话里的内涵,直言问道:“注意啥?”

“十四爷——”阿晁苦口婆心劝道,“这钱烂可是四贝勒的女眷。”

老十四怔愣地看着阿晁,看起来完全没领会阿晁话里的精髓。

阿晁觉得有必要再讲清楚一点:“你自然是要和您的庶嫂讲分寸。”

“什么呀——”老十四语气病恹恹的说。

接着,他又恼怒道:“讲什么分寸,她可是和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阿晁:“嗯?”

他问:“您这脑子被人一一砍了?”

“你脑子进水了!”老十四没好气地骂道。

阿晁警告老十四:“您别忘了她可是四贝勒的人,四贝勒可是咱们的劲敌!”

老十四气冲道:“你见过对敌给你送解药的吗?”

“见过。”

“就是她。”阿晁丝毫不记恩道。

“阿晁,你这是偏见。”老十四不满道,“我都说了,钱烂她对四哥不感兴趣。”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是不是刻意蒙蔽您的!”阿晁说。

老十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啰嗦了,你把她给我喊过来。”

“喊不来。”阿晁摊手道。

“黑,阿晁,你变了!”老十四戳出根手指,“竟然敢拒绝我的要求。”

阿晁白了一眼老十四,说道:“她出府去了!”

“出府?”

“她出得去?”

老十四轻蔑地说,想想,他进来都得挂伤躺床才行。就钱烂那样的,得多大费周章?

“这不是还有我嘛?”阿晁指着他自个的鼻子回道。

“你——?”

“你干了什么?”老十四指着阿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