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清尘感到窗外特别亮,推开一看天地之间银装素裹雪白一片,看样子昨晚的雪下的还不小。楼下祥子几人正在清理道上的积雪。清尘一时兴起,下楼跟祥子要了把铲子在花坛里堆起了雪人。知画姐妹也觉的有趣下来与清尘一块。不多时院里的两处花坛里就多出了两个雪人,一个威风凛凛,一个憨掬可爱。
饭后凌叔带了几人又去了店里帮忙。清尘、青英与知画姐妹四人坐车去了丝绣庄。
到了后,知画姐妹俩经上次的事,现在跟着清尘寸步不离。四人进去老板一看这几个人的穿着忙迎上来问:“姑娘想要点什么,小的好为您推荐。”
清尘看到屋里摆满了各种丝线布料和绣品,问道:“老板我想要绣香囊的丝线与布料,您给我推荐一下。”
“姑娘一看就是绣给未婚夫的吧,这边的都是才到的新品。”
“你别瞎说,我是绣给一个男性朋友的。”
老板一听笑了,心道那有女子随便送男人香囊的。不过他只管赚钱不管这个:“是小的想岔了,姑娘看看这盒子的就是最好的,里面参有金丝,不脱色在夜里还发光。”
清尘看了也喜欢,就要了三盒。青英在一旁想笑,这主子知道这些线能绣多少个香囊吗?不过看她开心也没有劝阻。
清尘又选了一小块月牙白的锦缎和一大块黑色的蜀锦布料,小声的在青英耳边说:“如果这个绣的好,我再给允之做件衣服,他没有这种颜色的衣服,穿上一定好看。”
身边跟着的知画姐妹听了,觉的给公子先传个信,让他高兴高兴。清尘选完后没有去店里,直接回家绣香囊去了。
皇宫
寿康宫里,今天是太后第二次办宫宴,有了经验不再像上次那么劳累,老早的就吩咐妥当。
荣王妃知道太后是为他们一家办的宴会,早饭后就与凌融来到了寿康宫。
妙可扶着太后见了:“荣王怎么没来?”
王妃笑道:“这不一早见下了雪说出去看看,一会就来。”
太后听了哼了一声:“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贪玩,一会让人去寻,别晚了时辰。”
宫宴安排在延禧宫。起先是安排在储秀宫的,太后想让人去琼花殿搬些花装扮一下,皇上听到后说皇家宴会就应该简单大方,况且西面还有灾情不宜奢华,不如换个地方。太后听了觉的儿子言之有理,便换成了延禧宫,这离御花园近,太后想着院里的红梅有的已经盛开,可以让人观看,而且地方也大,稍加整理毕竟是皇家院落,很是漂亮。一切就绪,就等宾客来临了。
不到午时就有大臣带着家眷陆陆续续的来了。小姐们聚在一起讨论着衣饰水粉,公子们一起说着京城的趣事。苏含真头些日子接连被爷爷和哥哥训斥,待在家一直没出门,今日家人都来了,她一出现就成了京城小姐追捧的对象,过来夸赞她的衣服漂亮,头饰是在哪做的这么特别。苏含真早就习惯了这种以她为中心的氛围,开始了心里攀比,面上和善,嘴上虚假的交谈。
苏策对妹妹的这种表现虽然不喜,但大庭广众之下也没法过问,就一个人去院子里走走。
小路上的积雪都被清理干净了,但树上,屋顶还有小河面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白,有些刺眼。其实他也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宫宴,但他作为苏家唯一的子孙又必须要来。昨天听说了外面清尘的消息,让他很佩服,无论她干什么都能说干就干,丝毫不怕世俗的眼光,这份洒脱当真让他羡慕。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幽静的亭台,看到上面有几名女子在收集干净的积雪,苏策想要回避已来不及,便上前行礼道:“在下苏策,无意走到这,如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
一华丽女子上前道:“你就是苏相的孙子,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苏策躬身并没有看到女子的相貌,也没有注意她自称本宫,只觉的这悦耳的声音很好听,这女子一定是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