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耿墨池给我打电话,这些天他一直在反复高烧不退,身体的水泡溃烂愈合又长出新的水泡,直到他退了烧,疹子好了很多,他才顾得上给我打电话。
“安然,我很想你。”他隔着电话低声呢喃着。
“我也很想你,耿墨池你在哪个医院,我去看你好不好?”
“安然,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你别来。”耿墨池说。
“那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医生怎么说?”我着急问他。
“医生说是嗜酸粒细胞减少症”,耿墨池说。
“那只要吃药就会好么?”我继续问他。
“安然,我好不了了,我的病治愈不了,没有药可以治愈好。”说到这里耿墨池的声音在颤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什么原因?”我紧张的握着电话的手一直在发抖。
“很多因素造成的,医院无法去判断。”耿墨池说。
“耿墨池,我们该怎么办?”说到这里我开始梗咽。
“安然,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出院去找你”耿墨池说,他自己都生病了,却还顾着我。
我把耿墨池生病的事情告诉了我妈,我以为她会心软,以为她会妥协理解我,然而她却真的让我太出乎预料了。
“原本我都打算松口了,家里给你们一套房子,让你们结婚,现在他得了这个病,我可是坚决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我妈说。
“可是生病并不是他的错,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我要把每个医院挨着去找,我总能找到他。”我固执的不行。
“你敢去,我就死给你看,你信不信”,我妈那种强势的架势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