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说道:
“你身上应该不只有一张塔罗吧,给我一张塔罗,我给你活下去的资格,不然你只有死在庄园这一种结局。”
“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不不不,我说过这是一笔交易,也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我的最终目的只是想揪出幕后的那个家伙,并不是真的想解决你,但如果你不打算交出一张塔罗,我立刻杀了你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
话音一转,路西法接着道:“你是幸运的,你对我而言在裂元战争中还有利用价值,否则我也不会浪费力气跟你交易,你如果不能接受,我大可直接杀了你,再拿走你的塔罗。
“你”红桃皇后攥紧拳头,咬牙狠狠盯着对方,眼睛微抿,她接着问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骗我,拿到我塔罗之后不会对我继续出手,不会打我其他塔罗的主意。”
路西法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朝红桃皇后走去。
“我一向很守原则,而你只需要支付一张塔罗,何况我如果真在打你其他塔罗的主意,你认为你还有希望从我手中活下来吗?”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现在,在这个庄园里,你没有选择!”
从水晶球发出白光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庄园里的其他人很快就会赶到这里,红桃皇后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能逃离这顶帐篷,她只能选择相信路西法,相信对方有办法能让她活下来。
红桃皇后从融入身体的一张塔罗剥离体外,“权杖三”飞在半空朝路西法缓缓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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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化作金色流星从帐篷的圆顶通风口坠落,金光散去,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路西法面前。
安雪骑着水精灵刚好赶到,她跳落到舞台来到路西法身旁,看着地上躺着的红桃皇后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这了。”路西法遗憾地说。
安雪看了眼路西法,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她蹲下身子将手放在红桃皇后胸上,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心脏跳动,随后又翻开红桃皇后的眼皮,角膜出现斑块状混浊。
“她死了。”安雪语气沉重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庄园内剩下的三人陆陆续续全部赶到,他们看见地上躺着的红桃皇后,露出了和安雪来时一样的表情,随后将目光移向路西法、安雪,跟雅典娜。
安雪和雅典娜则看向路西法,他是最先赶到这里的人,所以也应该由他来解释发生了什么。
路西法眼睛微抿,做出仔细回忆的样子,一边想,一边说道:
“十几分钟前,我正在去北面别墅的路上,刚好当时离这儿很近。我还在走着,突然!这顶帐篷发光了,我过来查探情况,就在我快要路过马戏表演区的时候,我听见里面隐约有声音传出来,在帘子上拉开一个小口,往里边查看”路西法看向躺在地上的红桃皇后,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这女人正和一个男人交谈着什么,我当时的位置离舞台很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清男人样貌,只知道那个时候男人很气愤,似乎在责怪这女人把事情办砸了。”
“我悄悄放下帘子,想去通知你们,但我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支撑帐篷的铁管,本以为声音很轻不会被察觉,我继续沿着廊道跑,想离开帐篷,可是我猜错了!”
路西法难以置信地说:
“那个男人居然听见了,还没等我跑出帐篷,身后就传来一声女人凄惨的叫声,我迅速折返回去,当我重新赶回中央马戏表演场的时候,这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男人远远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进一个黑色的空间漩涡之中,那漩涡就像是”他眼睛微抿,皱眉,像是在努力回想着脑海中所见过的与黑色涡流相类似的东西,他忽然眼前一亮,说道:
“就像是我们去北面别墅撞破木门时,把撞门的那个男人吸进空间涡流时的涡流一样,黑色液体里面混杂着很多钟颜色。”
白素娥对路西法的解释感到有些疑惑,问道:
“你是说,他们故意让水晶球发光,并在这里谈论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
“很奇怪对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男人像是故意引我们发现,不然我实在没有别的理由能说服自己,来解释他们这种反常的举动。”
路西法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他还是忍住那种想要发笑的冲动,摆出一副有些惊讶的样子来谈论白素娥说的反常举动。
“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写下便条提示,给予我们身份牌并在背后操纵着整个庄园的人。”白素娥没有怀疑路西法所述事情的真实性,而是表情严肃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然后询问路西法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什么,毕竟几天下来的相处,路西法在她的印象中是个挺聪明的一个家伙,能好几次发现关键性问题帮助大家破解难题。
路西法当即给出自己的看法,说道:
“我们十一个进入庄园的人中很可能存在两个幕后之人安插的‘眼睛’,目的是为了时刻观察我们的状况,不然他是怎么每次在我们快破解难题时,在那些地方留下崭新的便条。幕后之人之所以故意引我们发现他们,也许是为了提醒藏在我们中另一位‘眼睛’,不要跟这女人一样犯下这么低级的失误,否则下场就是这个!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我已经把自己看见的、听到的全告诉你们了,信与不信取决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