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条街就到琅邪阁。李崇然要用一千个三品晶石尽兴地在琅邪阁消费一下。记忆中,双河镇上,但凡经过的旅客、商贩、历练的修炼者与书生,腰间挂着琅邪阁的饰品,都会引来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琅邪阁与绝尘楼一样装X,只在大秦秦都才有店,其余地方再无分店。也就是说,要拥有琅邪阁的东西,必须入秦都。
原本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突然间空无一人,李崇然警觉地环视四周,他的手此时应该在崇然剑柄上握着。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前面十字路口,徐徐横穿出一辆奢华的马车,稳稳地停在路当中。
豪横。
不是绝尘楼的车。李崇然轻轻一纵,飞上街边的房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兄台,世袭紫星武勋家族?”李崇然瞄了瞄挡在前面的人,虽然他背对,但肩臂上的紫星武勋徽标依然很扎眼。
“秦国侯爷,怎么不知道秦王的马车?”
“女人?你说停在下面的马车是大王的马车??”李崇然听出那人的声音,挺好听的,温柔似水恰到好处。
“下去吧。”那女人手一摆。
李崇然被一股强大的气场包裹,规规矩矩地落在马车前。
“给汜水亭侯爷施礼,请侯爷上车。”驾驭马车的车夫,立刻跪在地上,双手撑地。
李崇然踏着他的后背登上马车,掀开帘子,第一眼便看见秦王那似笑非笑的脸。
“微臣拜见大王,吾王万岁。”
“平身。”
“大王,微臣还是跪着好。”
“随你。”秦王笑道:“汜水亭侯,寡人就说几句,不耽搁你今晚替绝尘楼做事。”
“大王”李崇然没继续说,心惊大王这么快就知道了。
秦王放声一笑:“别紧张。绝尘楼是王族的产业,每年寡人也分得不少红利,寡人把这些红利大都赏赐给臣子了。”
李崇然一听,马上说:“多谢大王的赏赐。”
“你今日帮了介于司一个大忙,介于司是镇司的位置一直空着,沈副镇司身受重伤,介于司不能没有人指挥。你去介于司吧。明日沈副镇司会领你去介于司。”
“多谢大王。”
“你对刚才那人感觉如何?”
“嗯?”李崇然有些茫然:“不错,如果个子在高点,腿再长点”
“哈哈,汜水亭侯果然性情风流。寡人看来,是她穿的武勋装蒙蔽你的双眼。”
李崇然跪着,低头暗想:大王说的是那个世袭紫星武勋的女人。我还以为说马车车夫呢!车夫个子再高点,腿再长点,跪着当车凳子更好些。
“大王说得对”
“好了,找你夫人去拿北丝丝的帖子。寡人听闻,参加拍卖会,要有北丝丝的亲笔手写贴子。”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李崇然下了马车,目视马车离开。
空无一人的街道,等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热闹。
两匹快马在街道上飞奔。一匹马上坐着一个骑术高明的家丁,一匹马无人骑,紧紧跟随头马。
马是从萧府出来的。
“姑爷,请骑马。”萧家家丁把缰绳解开,牵着缰绳把马带到李崇然的跟前:“此马日行千里。”
李崇然上了马,心中暗想“五品大宛驹。萧家果然有钱。”
一溜烟的功夫,马在张府前停下了。
张府大门前的家丁,一人牵马的,一人恭迎李崇然入张府。
“姑爷,夫人还没有回来。夫人传信,北丝丝的帖子在北丝丝暂住的阁楼上”家丁一边带路一边给李崇然讲解张府内的一些禁制区域。
眼前一个非常的漂亮的大花园,花园中央有一个湖泊,琥珀的中央有一个小岛,岛中央有一个五层的玲珑阁楼,阁楼的四周盛开很素雅的白花与湖泊周围艳丽的百色花显得格格不入。
“姑爷,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了。”
“院里没有禁制啊。”李崇然用感知搜寻一遍,除了湖水与岛屿。
“姑爷啊,这是夫人的父亲以前老家主活动的地方”
“我岳丈?”
“正是!”
“行,我知道了。”
“姑爷,夫人交代过,如果北丝丝不在玲珑阁楼的话,你是打不开阁楼的门,要用梯子。梯子,我已经让人搁在那里了,有好几个。”家丁伸出手指,给李崇然指明方向。
家丁离开后,李崇然用传音符,朝玲珑阁释放,传了三次,没有回音,时间不等人,快到夕阳冲刺西边的云,李崇然扛起竹梯踏在花丛中,泥香,花香,还有那么一点点雨水的清新。
他听到远处有些人声,后退几步,寻得一处间隙,侧脸瞄过去。哎呀妈呀,我去,两个赤条白正在难怪家丁不得入内。
李崇然不敢打扰岳丈大人办事,扛着梯子,一路小跑,奔湖畔。
“等等”张老头光着上身追上李崇然:“你就是入赘的侯爷李崇然?”
“回岳丈大人的话,正是小婿。”
“啊呀,你们年轻人挺会玩嘛。我怎么没有想到用梯子偷人啊”张老头伸手摸着李崇然扛的梯子。
“岳丈大人,我不是偷人。”
“偷情!别说,人不风流枉少年,那个北丝丝长得的确像仙女,可我不喜欢还没有我的芬芬好。”
芬芬,一个身材饱满的女人,李崇然不想看第二眼,她奔跑速度也快,依偎在张老爷的怀里只是眨眼功夫。
第一眼看见她像球一样滚跑,第二眼看见她依偎在张老爷怀里,张老爷靠梯子支撑他瘦弱的身躯。
李崇然双脚陷入泥地里,暗道:真重。
“贤婿,哪里还有梯子?”
李崇然遥指花开烂漫处。
张老爷一手抓住芬芬的衣襟:“走你。”
李崇然不想看,可没忍住,看第三眼,他干呕一下,忍住不吐。
芬芬被张老爷,随手随随便便扔上院内一颗高高的树梢上,被丫杈夹着肚子,倒悬挂,她害怕,屎尿蹦出来了。
恐高症?
张老爷身影极快,眨眼功夫搬来一把梯子。
“芬芬,别怕,我来幽会你。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之间的情感。”
李崇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张老头接住芬芬,两人站在竹梯顶尖,居然亲吻上了。
李崇然决定不看第四眼了,太TM的恶心,鼻涕眼泪,放下梯子,把梯子横倒过去,说:“岳丈大人,你们快下来,我顶不住了。”
“贤婿,我们还没有幽会呢!”
“我去,渣渣地亲了好几遍了,这不算幽会?”
“贤婿,等等,我还要朗诵一首诗给芬芬。”
“我去~!”李崇然顿时要崩溃了。
芬芬撕破喉咙喊道:“别念诗!求你了,老爷”
“阿~芬哒,哒哒,噼里,哒哒”张老头根本不听:“噼里哒哒,阿芬,哒,哒哒”
撕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李崇然说过不看了,他再看要吐的,手指在梯子上,随着张老头的诗歌,点动起来。
“降妖咒,不对啊,怎么糅合得比我符术还杂乱分明是降妖咒啊”
“贤婿啊,你入赘,我满意。这就是传说中的降妖咒。”
“芬芬是妖?”
“你看就知道了。”
“我不看!”李崇然拔出崇然剑,剑光一闪。
白云宗镇妖符金光一闪,印入芬芬的额头。
肉肉的身躯从竹梯上滚下来。
张老头身影一闪,落在李崇然身旁:“贤婿,我的降妖咒如何?”
“不好说,我怕岳丈大人,妖没有降住,早被妖榨的精尽人亡。”
“你们白云宗也不咋的,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妖。”
“岳丈大人,不能这么说,没有妖气,全是人气,没发现不可笑。”
“他是妖魂,妖魂哪来的妖气。”
“妖魂?秦都不可能有妖魂的。”
“那是丝丝姑娘送给老夫修炼的楚咒。贤婿,你对楚地的咒语有研究?你一听我念,就猜到是降妖咒,丝丝姑娘非说我念的音不对。”
“研究说不上,咒用梵文写的,花魁榜的姑娘精通音律,梵音也在音律之中。我想丝丝姑娘说的没错。她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