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舞温柔地挽着李崇然的手臂:“你没有把我画下来啊?”
她的出现,解了李崇然与和颐郡主之间的尴尬。
“汜水亭侯侯爷,你夜夜看你这绝美小妾跳舞,也把持不住啊。怎么连画都忘记画了,光凭绝尘楼这副空白画卷,怎么拍卖啊!”
“你的画,以后我会补上的!”李崇然说完,上前走到文案桌前,北丝丝已经把画卷铺开,砚台也准备了。
李崇然拿起桌上的银酒壶,用手指上的银髓蟠螭戒指,轻轻摩擦银酒壶。
灵性的银髓蟠螭戒指,与壶身共鸣,宛若雷声。
李崇然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潇洒地把酒壶抛给北舞
戒指上的蟠螭浮现,缠绕李崇然的手臂。
翡酿入喉立即融入血液,蟠螭把游走在李崇然体内的翡酿丝丝抽出。
这等奇妙,让众人看痴迷了。
极品翡酿,丝丝抽出,空气中似乎也凝聚了翡酿那种陈醇香味
李崇然微笑地说:“丝丝每次拍卖会,都会送大王一份手写帖,这里有二十张,作为大王的收藏品,本侯将它们铺在这画卷上”
说是铺,但李崇然摊手,二十张手帖旋转在空中,他拔出崇然剑,剑尖在每一张手帖上,飞龙走凤地画着什么。
一声去!
二十张手帖一道金光,印在画卷的上!
“本侯爷不会作诗,画功一般一般,让诸位见笑了。起!”
手臂上的蟠螭吸尽最后一丝翡酿,腾空,头朝下,李崇然把五品黄鼠狼妖魂炼制的一堆毛凝聚在崇然剑剑尖,形成毛笔头。
“滴墨!”李崇然剑一开,蟠螭嘴滴晶莹透明的液体,刚好落在毛笔头上。
滴珠连串,最后成为一道水柱,黄鼠狼妖魂丝凝聚的毛笔头,把蟠螭吸入的翡酿全部吸纳。
李崇然收了蟠螭,一吹毛笔尖,开始作画了。
这晶莹的墨,无色只有陈醇香味,笔尖落在画卷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迹。
“盲画!”众人开始议论了。盲画,只画师用特制的墨水,画花鸟鱼虫人物山河,画纸上却不显出,一旦画成,最后用特殊的手法,让画展现出来。因为画的时候,画师也看不到画成什么样子,全凭动笔前的酝酿。
半个时辰,李崇然收了笔尖,剑入鞘,微笑地说:“景色在心,笔下墨无色,一副女神归来献丑了。诸位都知道,今夜之后,丝丝姑娘将离去,所以我作了这副女神归来”
“侯爷,画的是丝丝吗?”
李崇然抹去额头的汗水,笑道:“盲画,我也不清楚,随意念而作,神女归来,入泉沐浴。”
“哇!这画怎么显出图呢?”
“有请北丝丝姑娘帮忙了!”李崇然微笑地看着北丝丝:“本侯修为低,没有丹田昧火。”
要用火烧烤
北丝丝拿出金银,双手一合,分出两股一金一银入砚台。
贵宾中有人说道:“销金销银盲画?”
“正是!也不完全是。”李崇然拿出几张五品符纸极快地画符,然后释放符纸。
符纸入画卷消失得无影无踪。
画卷升空,垂直漂浮空中,片刻,砚台中,北丝丝炼制的金银腾空而起,像粉尘一样朝画卷铺盖上去。
画卷上的画逐渐显露出来。
字迹出来:本侯爷不会作诗,下面写着女神归来,入泉沐浴。
一个院子,院子里几只小鸡啄米,院子外一处竹林,远处山峰连绵
“这什么画啊?哪有女神,哪有温泉泉水??”
“拍卖多少啊?”
李崇然似笑非笑地说:“十万!!”
“十万?这跟抢有什么分别啊!”这话是那个子爵说的,五甲五桌。
“敢问这位爵爷,怎么称呼?”李崇然客气地问:“在琅邪阁入了股?”
“小苍子爵汪苏。”汪苏很自豪地说,说完又傲视周围的人。
众人议论:“他就是小苍子爵啊”
“汪氏一族”
李崇然小声地问北丝丝:“小苍子爵是什么啊?”
“他排在五号桌,证明他在我眼中根本没有你靠前。”
“丝丝,这是什么解释啊?”李崇然皱眉。
“没什么,关键他的封地在小苍。小苍是秦都城外卫诩军的驻地,他能得到秦王这块赏赐的封地,说明卫诩军大权在汪氏手上。你没有任何官品的侯爷,他是有实权的子爵,你自己掂量掂量还要不要替你的蓝美人推绝尘楼的牌子了。”北丝丝说完朝和颐郡主看了一眼。
李崇然耸耸肩,然后伸手制止喧哗,大声地说:“汪爵爷,对本侯说的十万,怕是有什么误解。”
汪苏蔑视地说:“十万三品晶石?”
李崇然摇摇头。
“十万一品晶石?这画也是看在大王收藏的帖子,才值这个价格。”
李崇然平静地说道:“大王收藏的这帖子本是无价,大王体恤民情,拿出来交给李宦官人待到拍卖场拍卖,拍卖所得大部分用之于民,少部分进入国库。汪爵爷,竟然只给大王十万一品晶石的薄面??”
“你你”
李崇然不管他,继续说:“十万一品晶石,适合本侯爷劳神费用。这副画卷价底价十万三品晶石,大王收藏的帖子三十万三品晶石。诸位不要惊讶,看到画中的竹林吗?那一团水雾,女神就在水雾之中的温泉里沐浴。本侯这就进去把水雾拨开,让诸位欣赏,欣赏,看看这画低价是否太贵。”
听到李崇然这样讲,众人惊呆了。
李崇然转身,搂着北舞的小蛮腰,牵着北丝丝的手,一跃进入画中。
“画中说话,他们听不见的。我与姑娘的误会,到此为止,还请北丝丝姑娘做个见证。”
“侯爷的手是不是误会地到了我的腰间?”
李崇然苦笑地说:“迫不得已,你扮演我的小妾。这种姿势已经很文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