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山，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一大清早的敲门声让张怀山只能从梦中苏醒过来，打开大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两名警察，他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能等我几分钟吗？”

张怀山释然了，他也不想逃避什么，于是主动伸出双手，而其中一名警官也是很配合的将银色的连体手镯给他戴上，随后说道：“可以。”

对于面对这种情况下还这么淡然伸出双手的张怀山，两名警察看似轻松，实则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甚至另一名警官握在腰间某物上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一些。

直到张怀山转过头走出几步，两人才算是彻底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一个心存死志的人，谈何而来的反抗？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张怀山便洗漱完毕，老老实实的跟着两名警官走出了出租屋，坐上了警车。

看着窗外的景色，张怀山第一次感觉到这座城市的陌生。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城市依旧车水马龙，可人却一去不返。

这也是张怀山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他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双手微垂，大脑回忆的尽是当年在一起的时光。

很快，张怀山到达了目的地，跟随着两名张怀山进入了审讯室。

按照正常一套流程下来，张怀山也承认了自己所作所为——故意杀人未遂罪。

是的，那个女人没死，张怀山的刀子没有捅到要害，被她捡回了一条性命。

不过这也是张怀山的意料之中，毕竟回到出租屋发现原本倒在地上的人不见，只留下血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个女人现在怎样了？”

审讯完的审讯员整理着手中的文件，对于这么配合的嫌疑犯，说实话，挺少见的。

“还在住院，被害者的伤势避开了要害，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话的张怀山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有张怀山知道这三个字里的意思，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感情，最后化作一句叹息。

他，真的不想死……

“能给我一杯水么？”

“可以。”

“谢谢。”

张怀山静静坐在座位上，虽然双手依然被束缚，但是目前的事情也基本结束了。

他就这样望着头上的那盏白炽灯，直到有人打开门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带着他来到一处地方，关上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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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余大海茫然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而且身体和大脑感觉到十分的轻松。

不一会儿功夫，余大海逐渐想起来昨天的事情，他下床走出房间，打开门便看到在客厅的余小川正一手端粥，一手拿着包子啃。

“爸，你的我给你准备好了，去洗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