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索,还是穿个马甲好。
虽然,老张修为不怎么样,他徒儿也应该没多少水平,既然找到自己头上,那这交流会估计也不怎么上档次,但毕竟自己是个普通人,剑术若是有六七品水准,恐怕会招来觊觎,终归是件麻烦事。
余丁只当是李宣不喜欢抛头露面,想也没想就严肃道:“我对天发誓,绝不会泄露先生半点信息,否则修为尽散!”
说着,他将被中茶水一饮而尽。
明媚的天空微微一暗,好像有所感应。
对天发誓,就算是仙人也无法违背,李先生这该明白他的决心了。
“言重了,言重了。”李宣又给余丁续了杯茶。
又坐了一会。
李宣突然‘咦’了一声,抬头看天。
天上都什么东西,好像下流星雨似的
余丁一回头,立马给朱琼玉使了个眼色,两人告罪离去。
但为了表示尊敬,并没有直接在李宣面前用遁术,等出了门才驾起剑光往门内赶去。
之前这里的无上剑道真意,千里之内都能感应。
这会,有不少剑修应该已经快到了。
果然在他们前脚刚落下步云宗,遥遥千里之内,各色剑光从大小宗门中飞起,从各地赶赴燕云剑池途径步云宗的剑修们,脚踏飞剑,宛若流星似的飞向步云山。
一时间天空中布满了耀眼的轨迹。
云间站立了十多位四品以上的剑修,尽皆是能御剑飞行,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有名剑士。
许多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诸位,不妨下来一叙。”
余丁鼓荡着嗓门广达八方。
这些剑修犹豫片刻,纷纷落在步云山头,朝着余丁拱手见礼,随后
他们望着太极道场前的雕像,陷入沉思。
咳咳张剑首果然是神仙,行事和咱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难道是张剑首留下的?”
“飞升天门后,给后人留下福泽”
“不一定,也许张剑首没有真正的飞升,嘶,那就是大事了。”
这些剑修有的还带着弟子,一时间步云山议论纷纷。
刚刚飞升天门的张缺二都是剑修津津热道的话题,这股剑意又出现在步云山,他们不自觉的都会往这方面联想。
正此时,一个带着几分讥讽冷笑声传来:
“张缺二的剑,没到如此程度。”
谁在口出狂言?
好歹是刚飞升的天下第一剑修,说话之人话语间却没多少尊敬,甚至有着几分敌意。
众人纷纷回过头去。
说话的是那位疤脸剑士,他身边的跟着一个背负双剑,四处张望的青年人,还有个蓝袍剑修。
“原来是他们。”
一众剑修尴尬偏过头,只当没看见。
余丁也是意外的没有发怒,只是叹气道:
“确实不是家师,而是……这座雕像,也许是雕刻的太过逼真,栩栩如生,所以激发了白虹剑的反应。
左兄就那么自信,能够理解飞升天门的剑仙吗?”
左修冷哼一声,却也没反驳。
在场的剑修知道不是张缺二后,反而松了口气,毕竟只要他还在一天,自己宗门就要被压得一天喘不过气。
至于余丁撒谎就没人考虑了。
首先当然是因为余丁这人出名的老实,再就是
宗门有个如此强绝的剑士,谁会藏着掖着?巴不得天下剑修都知道呢。
“原来如此。”
“还好还好,那在下就告辞了,余掌门咱们燕云再见。”
“咳咳,洒家想起家中的孩子还没喂奶,告辞告辞。”
众人忙不迭的告辞,纷纷离去了,走的竟比来时还快,跟躲瘟神似的。
只剩下那疤脸剑修为首的三人,仍然站在原地。
良久,余丁轻叹一声,打破沉默:
“两位左兄,家师早年气盛,后来时常后悔,不该动辄斩人佩剑,现在他也已经飞升了,上一辈的恩怨”
原来那疤脸剑士名叫左修,蓝袍俊秀剑士名叫左风。
两人虽形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一同拜在当年离国名剑聂雪松门下,后张缺二入离都,聂雪松被折了佩剑,剑心大损,没过得多久就郁郁而终。
左修和左风将师父的断剑投入剑池,最后得到的,也正是两把断剑。
从此之后,他们两兄弟便将为师雪耻立为毕生志向,自号残剑。
历经两代人,谁对谁错早已混淆不清了,但吃亏的肯定是聂雪松和左家兄弟。
左修面无表情道道:
“练剑之人,一切都手底下见分晓,一笑泯恩仇说得简单,那我这数十载的苦练算什么?”
“左某燕云剑池恭候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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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读者?俺必不可能有女读者(手动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