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对于大庆国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这一天是始祖皇帝的诞辰,也是大庆国成立的纪念日。
庆丰十九年的正月初八,正是答应过成立六十周年。
依照宫中的规矩,皇室会在行宫最大的宫殿,天安殿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宫宴。
举国同庆,与民同乐。
巳时初,天安殿已经人满为患了。
天安殿占地近千亩,宫殿也修建的特别富丽堂皇。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谷明珠亲昵的圈住了萧观澜的胳膊,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风景。
“天安殿是整个昆山行宫最为奢华的宫殿,就连游廊下的阶梯,都是用上好的暖玉精雕细琢制成的。”萧观澜握住了她的手,轻声感叹。
谷明珠听出了他藏在语气中的讽刺,踮起了脚尖,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大兴土木修建行宫,实乃劳民伤财之举。”萧观澜越想越觉得讽刺。
每次朝会的时候,只要户部尚书一哭穷,父皇就会摆出臭脸。
他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每年都让户部拨一大笔的银两修缮昆山行宫,却没有设身处地的为百姓们想一想。
近些年,大庆国内忧外患不断,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苦苦的煎熬。
皇室非但不作为,只一心的贪图享乐。
“君与民的关系,犹如舟与水。君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只可惜庆丰帝不愿花心思去想身为一个君主该想的事情。
“萧观澜,别气馁。”谷明珠捏了捏他的掌心,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着安慰道,“你该庆幸的是,身为储君的你,是清醒的。只要你是清醒的,那么一切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