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包围的朱照,身边带着那位叫桉叔的人,其它侍卫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的眼睛赤红,指着众人道:“我就不信我的运气这差,会连输十八把。”
“公子,要不算了,不要赌了,继续下去我们连路费都没有了。”被称之为桉叔的中年人规劝道。
“不行,我一定要把失去的赢回来。”朱照说着,不再管跟自己唱反调的众人,将手里的筹码全部压在了小上。
他在温柔乡内只花了一万多灵机石,而在这消金窟内,却花了十万灵机石,还将带来大庆准备贡献给大庆皇帝的礼品给抵押了。
若是不赢回来,不但会贻笑大方,还有可能丢了小命。
“买定离手!”骰手敲了敲赌桌道。
众多赌客都把目光放在朱照身上,在确认对方没有再更改的意图,全部放松下来。
骰手见此,将手压在盅上准备打开。
就在此时。
“等等,我也买一下试试。”李子枫走过去,将那枚灵机石换的筹码丢在了豹子上面。
赌骰子,三个一到三个六属于豹子,可以一赔六,若是压中单一的豹子则是一赔三十六。
他可没有进行任何扮演,也无法感知到盅内的点数,纯粹是觉得档口上的肉有点多,庄家要杀猪了,所以随便试试。
任何赌场都不存在所谓的公平,哪怕灵能无法使用,技巧也会玩到巅峰,赢的永远是赌场一方。
十赌九骗,十赌九诈古来如此。
“买定离手!”骰手吆喝了一声,见众人不再下注,便翻开了投盅。
“三个三,赔一家,其它通杀。”骰手用平尺将所有筹码收走,赔了六枚给李子枫。
“完了……输光了。”朱照见此脸色惨白。
“靠,没想到庄家杀猪杀那么快,我还以为要几盘的。”那些熟悉此地的赌客捶胸顿足道。
他们是老油条,经常混迹消金窟内,理性的时候可以找到所谓的明灯,反正压或跟着压喝喝汤。
赌红了眼,会一次把喝来的汤跟本钱都赔进去。
“什么杀猪,消金窟内禁灵,一直以来以公平公正名传漠城,一切全凭运气,输赢凭天。”骰手不满的道。
“今天赢来的都输光了,公平个嘚啊啊公平。”一老油条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骰手见此也不生气,而是摇动骰盅继续吆喝道:“桌上输了桌上赢,胜败乃兵家常事,继续开局,来来来……买定离手。”
“朱兄似乎遇上了难处。”李子枫靠近道。
“你想干什么?我们可没有其它东西可以抵押了。”桉叔横过来道。
消金窟内显然已经有人以同样的方式接近,坑了一把,所以他才会如此。
“我可不是来放贷的。”李子枫解释道。
“是你,李子枫。”朱照认出了对方。
“是我,朱兄不好好在温柔乡玩耍,怎么跑这里来了?”
“那温柔乡不知为何,突然说要歇业,将所有客人都赶了出来,然后来了一队人,亭台楼阁各种东西顷刻之间消失无踪。我也是没地方玩了,这才跑来这与之同名的消金窟……没想到……”
“没想到输了个精光。”李子枫接口道。
“见笑了。”朱照有些尴尬的道。
李子枫则随意的将六枚筹码抛了抛道:“消金窟是赌场,输赢都正常。”
朱照在大庆一个熟人都没有,却跟对方有过两面之缘,看着对方手中的筹码,眼珠子一转,直接抓过对方手上的筹码道:“李兄,筹码我用一下。”
然后果断将六枚筹码压在了大上。
若是压中了,他便会赔给李子枫,如此就空手套白狼成功。
若是没有压中,那也不算什么,毕竟大家都是可以花一万灵机石上九层玉楼的人,几枚灵机石又算的了什么。
“公子!你这么做不妥吧?”桉叔低声道。
“放心,这李兄跟我应该是差不多的人,舍得花一万多灵机石潇洒的人,不会在乎这些小钱。”朱照低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