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烽火连天起河北,请君亲征定乾坤(合章)(1 / 2)

又数日,傍晚,平原郡,皇帝北巡队伍。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扎营后的皇帝与一众文臣武将兴致盎然。

皇帝带着刘协,手持酒杯,面带微笑,正沉浸在诗词的雅致之中。

周围的文臣们争相献诗,武将们虽然不擅长此道,但也都兴致勃勃地围观,时不时发出赞叹之声,凑个热闹。

冀州之事的余波基本平息,虽然很多人对皇帝执拗的行为恼火不已,但是现实改变不了,那就只能躺平去享受了。

故而,现在除了少数言官还在每日聒噪两声,宣誓自己存在的意义外,没人愿意去打搅陛下的雅兴,触这个眉头。

毕竟,要是真的惹恼了皇帝,被踢出了北巡队伍,那可是家门之大耻辱!

“公路,已经无计可施了吗?”何进握拳道。

若说这一行中,谁的心情最糟糕,那必然要属大将军何进了。

“陛下这一连串的动作,显然是心意已决。”

甚至已经有不少大臣开始拍这个小皇子的马屁了。

“但此刻军情紧急,敌情又未明,还需陛下尽快拿出对策啊。”

突然间,一名手举简牍文书的译马飞驰而来,他满身尘土,气喘吁吁,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哎。

“陛下。”

尤其是如今皇帝每日不管是吟诗作赋也好,听闻奏对也罢,身边皇子刘协可谓是形影不离,尽显恩宠。

老实讲,谁当太子,对袁术个人来说其实无所谓。

卢植起身拱手

何进听了脸色一赤,虽然袁术没说什么。

他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显然,此事对他有利。

“报——紧急军情!”译使的声音颤抖而急切,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聚在他身上。

但何进,却是他们袁家下了血本来投资,绑定很深,且对他们也算言听计从,故而袁术现在只能跟他站在一個阵营,不能放弃。

但是

看了眼不远处,那独自一人抱胸站立的苏曜,咬牙摇头道

刘宏握紧拳头,心道果然如此!

这一刻,刘宏甚至不无阴冷想道

卢龙塞失守,贼逆张纯率乌桓诸王大败骑都尉公孙瓒!”

“什么?!”

说些什么聪睿稳重,口齿伶俐等巴拉巴拉的话。

在众臣的一片哗然中,皇帝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虽然他一时想不起这卢龙塞是哪,但那公孙瓒刘宏还是有印象的。

最关键的是这河北平原一马平川,敌军随时都可长驱直入威胁圣驾。”

这进一步让何进感到惊惧交加。

“那诸公有何对策啊?”刘宏咬牙道。

“陛下!”

在出发前,刘宏也是确定了,这些人报上了边塞无事,敌情稳定,他这才放心出发北巡的。

“大将军往后,必须要抓紧军权。”

何进是惊得一个激灵。

如今,这行至半程,突然北方边塞失守?

这公孙瓒搞什么鬼啊?!

和刚刚赴任的刘虞一同,坐镇幽州,负责应对那逆贼张纯张举的叛军。

正在这两人长吁短叹,皇帝意气风发之时。

说罢,皇帝的目光立刻严厉的瞪向了何进和卢植,他感到了浓浓的阴谋味。

但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个袁家嫡子在埋怨他之前轻信张让,以至于让他们丢了虎贲中郎将的位置,失去这样一个有力的杀手锏。

皇帝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放下酒杯凝视而去。

“卢龙塞乃北方门户,此塞失守不但意味着塞内外的乌桓人将与叛贼连成一片。

对于何进的忧虑,袁术当然一清二楚。

于是赶忙出列抱拳道

“此事确实出乎意料,臣识人不明,愿领陛下责罚。”

“臣建议,当立刻广调四方兵马前来勤王,同时终止北巡行程,迅速回京坐镇,再谋其他!”

“幽州急报!

“且不可再对那些阉竖抱有什么幻想了!”

“朕给了他八千大军啊,怎会如此轻易败北?!”

此人辽东人士,是卢植的学生,因涿县县令上应对这张纯与乌桓叛军有功,被何进举荐提拔升骑都尉不久。

这些逆贼,莫不是敢引外兵来胁迫朕?

仿佛是回答皇帝的疑惑。

紧接着,又几个大臣纷纷出列,他们七嘴八舌道

“卢尚书老成谋国之言,臣深以为然,恭请陛下尽快回京!”

“臣附议,请陛下回京!”

“臣附议,请陛下回京!”

“臣附议”

看到这样一幕,刘宏的手不住的颤抖。

又来了,又是跟上次一样的戏码!

果然是这些人的诡计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刘宏的目光就寻向了那执掌禁军的虎贲中郎将。

上一次,袁术披甲进谏的模样令他惊恐万分,不得不从。

这一次

看向苏曜,刘宏瞳孔一缩。

只见这位新中郎将一样是披甲而来!

不过

——“臣苏曜请战!”

“什么?!”

“请战?!”

“关内侯,你又闹什么呢!”

大臣们见又是这个搅局者,鼻子都气歪了

“自古行军打仗,莫不讲究一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今军情未明,连敌有多少,在何方都且不知道,你就请战来了?”

“国家大事岂能容你如此儿戏?!”

见压力瞬间都转移到苏曜身上,刘宏长出了口气。

但对于苏曜的请战,他却也一样深感荒谬

不过还未待皇帝说话,作为在场众人中,作战经验最丰富的卢植则又率先站了出来。

但是,这一次卢植,并没有再无脑反对了!

上过战场的他,很清楚一个常胜将军的含金量。

一次两次可以侥幸,一直赢没有真本事是做不到的。

故而,即便卢植对这关内侯的行为举止再难以接受,此刻,危局当前,他依然还是问道

“这次敌情,关内侯可是知道些什么?

又是否确有破敌之良策?”

——“卢尚书,您跟他这些有什么用!”

“他能知道什么?”

“这混小子,怕是又要说直杀过去的浑话了吧!”

“他就是个莽夫!”

对这些话,苏曜是哈哈大笑

“巧了,对这些叛贼,我还就比你们知道的多了。”

说完,苏曜对那挑眉惊讶的皇帝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