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仇恨的火焰(2 / 2)

战火情天 醉修罗 2051 字 10个月前

“先生今天没有来过吗?”

“没有。太太,您赶紧给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处理一下吧,我真怕一个错眼,这个疯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吴妈退了下去。

嘉琪先上楼敲了敲胡小芬的房门。

“进来!”

推门进去,只见胡小芬正穿着睡衣,坐在镜子前梳头,手上拿着梳子,梳了两下,又停了下来,看着镜子发呆,然后又放下了梳子,拿起口红涂抹起来,定国被她丢在地上,似乎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

嘉琪走上前去,抱起可怜的定国,看了看镜子中胡小芬的样子,眼神涣散,神情呆滞,披头散发,不停来回的用那鲜红的唇膏涂抹着自己的嘴唇。

“小芬,你再这样下去,会彻底疯掉的。”嘉琪摇头道。

胡小芬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语不发。

“你这样折磨自己,他也不会心疼你。你还有孩子,为什么不精力放在定国身上呢?”

“他为什么会这么无情?为什么?”胡小芬渐渐将视线集中起来,微弱的理智又重新回到她的意识里。

“他不是无情,是情有独钟。他从始至终都只爱着一个女人。”

“梅若君!”她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个名字,重重的将手中的唇膏摔在了桌子上。

“小芬,我劝你早日醒悟,离开他吧。你还年轻,还可以重新找寻幸福的。”

胡小芬肩头轻轻一颤:“呵,幸福?他已经彻底毁了我的幸福。他毁了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孩子,他毁了我的世界,我哪里还有幸福?”胡小芬流着泪说。

“程姐,定邦是个健康的孩子,就算你离开他,将来也老有所靠,而我呢?你看看定国这样子,他将来要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都是隔问题,更不要说让我依靠了。”

“你不要太悲观了,或许你也可以出去找一份工作。”

“工作?我要工作做什么?”她缓缓走了过来,站在嘉琪面前,捂着脸,哭的很伤心,一会又抬起头:“我要他,如果得不到他,我就毁了他。是的,他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他。”

程嘉琪心头打了个冷战,瞪大眼睛说:“你要做什么?”

胡小芬咬着牙,眼睛发直的盯着墙上,全身因为激动而颤抖:“程姐,告诉我,那个梅若君在哪?告诉我她的地址,我去找她。”

“你……你……要找若君做什么?”嘉琪有些恐惧的看着她。

“呵呵,我要为我们讨回公道,为我们两个的苦难讨个说法。他毁了我们的爱情,毁了我们的人生,我也要毁掉他的爱情,毁掉他的梦想!我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情消亡,让他的下半生与痛苦相伴!”

程嘉琪将定国放在了床上,摇头道:“小芬,瑞康和若君的故事你并不知道,不要动这个念头。你或许可以杀了周瑞康,但是如果你伤害梅若君的话,他会毫不犹豫杀了你的。”

“程姐,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人。”胡小芬用手指拭去了眼泪,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而我是个掠夺者,是一个破坏者,我曾经想过要拆散你和瑞康,要取代你的位置。可是到了香港,瑞康的无情,一心想要赶我出门,如果不是周老爷和你的收容,我和定国是进不了这个家门的。或许我们已经饿死在街头,所以我感激你。”

“程姐,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只需要知道梅若君的地址,你放心,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我只想让她见见我和定国。我也想会会她。”

“这……”程嘉琪犹豫的低下头。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似乎都是善恶难辨,黑白难分,或许是因为程嘉琪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和痛苦,或许是因为她嫉妒瑞康对若君这种一生一世的爱情,是的,她虽然同意了离婚,但是心底的积怨,委屈,嫉妒,却并未消失,她知道自己和瑞康再续前缘的机会渺茫,但是她也想出出胸中那积压了十多年的恶气。

她犹疑着皱着眉,看着胡小芬,沉默不语。

胡小芬继续加码说道:“程姐姐,你放心,我就是想去看看她到底是哪方神圣,能把瑞康弄的五迷三道的,这么多年,有了你这样的如花美眷,他都不珍惜。如果她真的比我俩好,我就带着定国回美国去,再也不出现,如果她比不上我俩,我就奚落她几句,然后离开。姐姐,如果我见不到这个梅若君,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她摇晃着嘉琪的手臂,哭着说。

胡小芬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的情真意切,楚楚可怜的,程嘉琪心软了又或者是糊涂了,她点下了头,将嘉伟告诉她的小阁楼的地址告诉了胡小芬。

“小芬,我找到若君后,千万不可伤害她。”嘉琪心中有些后悔,但是世上就是没有后悔药可买。

周瑞康生了一场病,在酒店里躺了三天,当他再次回到周家,想带定国去看医生的时候,却发现胡小芬和定国都不见了。

瑞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把推开嘉琪的房门。

“胡小芬和定国呢?”他焦急的问。

嘉琪心虚的惊跳起来,闪烁其词的说:“我……我不知道……”

“是吗?好吧,那我报警!”瑞康转身出门,嘉琪忙冲上来一把将房门关上。

她的身子因为紧张而发抖,脸上泛红:“别,别……”

“别什么?胡小芬带走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报警?”

“我……我想……她是去了北平……”

“她去北平做什么?”

“她……她去找梅若君……”

“什么?!”瑞康当场愣在那几秒钟,头脑都无法转过来,等到明白了嘉琪的话时,只觉一阵天昏地暗,连连退了两步才站稳:“她为什么要去找若君?她怎么知道若君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