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通敌、叛国,但盐乃百味之首,人体必须的,盐商控制着全国食盐的流通,这是百姓的命脉。
朝廷取消盐商的盐引,以此来胁迫盐商投降
但这是极其愚蠢,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做法。
要知道大明现在实行的是盐纲和开中制,九边所需的粮食和大明南北物资的流通都是靠盐商来搞定。
取消了盐引,盐商大不了不干了,九边缺粮和物资不流通怎么办
单靠朝廷的力量能运送多少物资
所以,取消某几个盐商的盐引都还好,分给其他盐商,他们会很乐意,但取消全部这种想法只能想想。
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贸然对盐商动手,这是杀敌一……八百自损一千的行为。
看着韩癀凝重的神色,崇祯朝着袁可立点了点头,袁可立将扬州锦衣卫送来的情报说了一遍。
韩癀脸色再次一变,心中暗道,盐商用这种方式招惹新帝,真是不知死活。
皇帝这次看似是退让了,实际上这些人都已经上了皇帝的小本本了,清算的那天,绝对是雷霆之力的。
崇祯对漕运的事情,只是针对了官员,诸如漕运衙门、盐道转运使等等,并没有直接对盐商、客商等动手。
就看这两方怎么相互咬一下了,这也是对江南士绅富商的一次试探。
江南的水,可不是西北的水,那边是又深又宽又浑浊。
东林、楚党、浙党、宣党、昆党等等党派交错,内部争斗又一致对外。
天下钱粮赋税一半出自江南,江南若是乱了,那整个大明内部都不好过。
“臣明白,臣会立刻派人前去河东盐池督查!”
韩癀心中凛然,立刻行礼回应。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韩癀和曹变蛟相继离开。
曹变蛟则去安排銮驾的事情,而韩癀出了靳家大院后,直奔大同城东北隅的代王府。
此刻的代王府承运殿中,时不时的一声哭闹、质问声传出。
代王朱鼎渭坐无悲无喜的在王座之上,看着哭闹质问的众人。
“渭儿,你、你、你怎么会如此的糊涂,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皇帝召你,没有直接定罪,那就是证据不足,只有一个人证说明不了什么事情!”
“代王殿下,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府中数百口人,他们怎么办跟着你一起去凤阳喝西北风吗”
“父王,您告诉儿臣,这不是真的只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父王,您……”
“渭儿,我当年那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你做了十年的世子,去年二月才袭封,才做了一年多的代王,你就这么放弃了那这十年算什么”
“你随我一起去行辕找陛下,就说你刚刚被吓到了,一时胡言乱语的做了决定,算不得数!”
……
代王母妃裴氏有些状若疯狂,准备上王座来拉代王朱鼎渭。
“闹够了没有”
一直沉默不语的朱鼎渭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虽轻,但让大殿中众人瞬间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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