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刑盛斌都认为,他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如何杀人的,可是,当看到了昆仑五子的飞剑之后,刑盛斌原本对于这个世界的印象瞬间变了。
杀人的确不难?,人体就是一个非常精密的仪器,某些特殊的位置,就要轻轻将其破坏掉,这个精密仪器就会骤停,就比如人体心脏处的几片瓣膜。
一直以来,刑盛斌都在维持着一个用技术杀人的高度,即使是九成监狱中,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刑刽这个工作,刑盛斌也尽量做到精简动作,尽量减少死者身上的伤后。
可是当面对差距悬殊的昆仑五子面前,杀人没有技巧可言,就如同过河的人,直接趟过去也就是了。
但面对几十万的敌人时,昆仑五子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生命对于他们而言,可能真的就只是草芥。
御剑刑盛斌也懂,可是他做不到,杀人如同杀鸡杀羊这样的平和心态。
若非世道所逼,刑盛斌并不愿意去做那些,伤及人性命的事情,身在社会主义的教育下,若不是逼急了眼,谁愿意,去拿人命当游戏。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十几年的细心呵护,才能让一个孩子长大成人,若不是被迫无奈,谁愿意去做这种断人后代的事情,杀人只是被迫无奈而已。
然而昆仑五子的动作,颠覆了刑盛斌对于过去世界苦心培养的三观,同样颠覆了刑盛斌对于这个世界认知。
人命在圣者的眼中,真的与牛羊无异。
五个人,五柄飞剑,所化成的漫天剑雨,除了其中几个三四境界的人之外,整个皇城一百多万人,直接被斩杀了一小半。
看着地上面的红色血海,刑盛斌感受到了一股子,源自灵魂的冷。
看似冷眼旁观的刑盛斌,心中已经对这个世界的圣兵两道,有了一个更加深刻地印象。
一直以来,在刑盛斌的印象中,圣兵两道,就如同一个游戏中的武士与法师,武士近战为主,而法师则以远程为主。
可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的,兵道对于圣者而言,虽然说有了反抗的力量,可还是处在凡人的境界。
凡人是无法跟神对抗的,而圣者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尤其是对身为五大正宗的弟子而言。
“吕师弟,此间事了,我等就先返回山门了。”
听到这话,吕正文,连忙拱手说道:
“大师兄,我大恒最强战力赵堂主已经陨落了,国中没有顶尖高手,还请大师兄坐镇国都,守我大恒百年安宁。”
手持拂尘的道人,微笑着说道:
“师弟见外了,你虽是我昆仑俗家弟子,但亦是我昆仑之人,师弟有难,当师兄的自然要帮衬一二。几位师弟,大恒国国都需要重建,尔等还是给他们帮个忙吧!清理一番,省却一些时间吧!”
大师兄身后的几个人同时抱拳,四个人各自御剑分向四周,四个人的手中还拿着一只大葫芦,口念决,手掐印。
就在刑盛斌的注视下,四只葫芦就像是四张血盆大口,将皇城残破的砖瓦断墙、遍地尸骸,全部纳入了其中。
而与此同时,吕正文也对着身后的数十万将士,下达了重新建造的国都的命令。
对于在远处高空观察着皇宫的人,吕正文只是淡淡一下。
观察皇城战事的不止刑盛斌一个人,只是却并没有几个人,有刑盛斌这样御剑而行来的轻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