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会出去干活儿？”路径元问。

“他跟你们一样，看外面的人是人。出事那几年，他出门在外，不知道村里发生的事。去年回来，他的父母家人说他是鬼，把他赶了出来，他就住到我这里来了。”老奶奶说。“他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得知家人应该是都不在了，还哭了一场。”

“奶奶，你是喜欢现在的生活，还是……”李甜甜问。

――李甜甜，如果奶奶说喜欢现在的生活，你就不想通关了吗？

――但是换了我，我也会忍不住问。

――我竟然也觉得死了跟活着差不多，挺好的。

――不过是假象，其实他们还是死了。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老奶奶笑着说。“明明知道自己死了，早就该去投胎了，却被留在了这里。但是，村里其他人，可不知道自己死了，他们肯定挺喜欢现在的生活。”

“每年祭祀两个男女，村里就不会再有人被报复死掉，是吗？”林西问。“族长也不怕被祭祀的男女，再回来找他报仇。”

“他身边有巫师呢，什么坏事不敢做？”老奶奶说。

“我们如果晚上出去，村里那些没死的人，不会把我们当鬼吧？”晓东问。

“也会。”老奶奶说。“只要是外乡人，晚上被看到，都会被当鬼。哪怕白天你们见过的人，他也会觉得你们是鬼。而且，巫师还给大家发了一种水，泼到你们身上，你们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