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宴会时的辛姑娘，难怪她当时感觉怪怪的，果然有蹊跷。

“那这么说，巫哲部落的毒药竟然这么厉害。”

拉尔不屑一顾，语气冷冽了几分，把玩着手里的短刀，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什么毒药，是蛊药，不过这种天赋需要以寿命为代价，你愿意拥有吗？”

所以辛垣贵王给可敦的药，其实缩短了他十年的寿命。

想到此，拉尔更恨那个狠毒自私的女人。

竟然要以寿命为引……

徐晚婉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拒绝：“那就不要了吧……”

“是啊，蛊药以人的欲望而诞生，若是没有昂贵的代价，那无穷尽的欲望岂不是有无穷尽的毒药？”

徐晚婉点头：“是这样说没错，那这些药有解药吗？”

拉尔目光望向江面，眸子深邃又迷人：“并无，一旦中了蛊药，必死无疑，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徐晚婉心中一阵恶寒。

果然够狠毒！

那就是说拉尔派过去假扮她和辛灵的人也都会死……

这便是争权夺势的过程吗？总会有生命作为炮灰被牺牲，而上位者高高在上只看结果……

徐晚婉沉默许久。

拉尔察觉到徐晚婉情绪有些低落，自然知道聪明如她，肯定早已经想到皇宫里的厮杀，但是就是如此残酷。

北戎与雍朝之间，不就是各为自己的立场而战？

为了自己的信仰追求而死，或许是对他们一生最好的总结。

拉尔轻笑一声，转移徐晚婉伤心的话题：“你可知辛灵？”

徐晚婉无精打采，病怏怏地回答：“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了？”

拉尔不禁挑挑眉，嘴角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这么镇定？不是情敌吗？

声音大了几分，似乎要让徐晚婉一字一顿认真听清：“她爱慕李恪律，说是为了李恪律什么都愿意做，李恪律也是自小与她相识，二人交往颇为密切，那一往情深啊，让看到的人都要落泪呐。”

拉尔明目张胆地往里面添油加醋。

徐晚婉倒是被拉尔的矫揉造作给逗笑了。

这反应完全在拉尔的意料之外，拉尔有些狐疑问道：“你笑什么？被刺激疯了？一想到李恪律还有个红颜知己等着他，你就……”

徐晚婉终于笑完，眼泪都掉了几滴。

声音含着笑意：“拉尔，你这挑拨离间也太低级了吧。”

拉尔嘴角的笑意还在，只是没有到他眼睛里。

他倒要看看徐晚婉到底能说出来李恪律什么好来！

他不就是比自己老！早认识的她嘛，能有什么优点！

徐晚婉谈及李恪律，声音也轻柔了几分：“殿下早已经告诉我了，只能说辛姑娘也是一个可怜人，爱上一个不会回应的人。”

“但是情爱便是如此，哪有什么对错之分，我甚至还为辛姑娘的深情感动呢！只希望辛姑娘能早日走出情伤，早日觅得自己的良人。”

“我亦钦慕殿下，不过是殿下回应了而已，并无……”

拉尔越听越脸黑，终于还是忍不住：“够了！”

他实在无法从她嘴里听见仰慕别人这句话，尤其那个人还是李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