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婉杏眸涟涟,柔情地望着李恪律,仿佛是做最后的道别:“我也爱你,可是我也舍不得辛垣砚,我知道如今的我早已经配不上你了,接下来你就不要管我了。”
徐晚婉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我是这样的可恶,对不起,殿下,真的对不起,如今你应该很厌恶我吧。”
泪眼朦胧,徐晚婉甚至觉得这样说出来以后,一直积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头才被搬开。
她终于可以吸一口气了。
徐晚婉与李恪律就这样对面站着,一个安静到平静,丝毫的失态都无,仍然是这么地高高在上,只不过是对她少了以往的柔情。
一个哭的肝肠寸断,又害怕声音大了引来别的人,只能小声地啜泣。
梨花带雨,狼狈至极。
李恪律心里是生气的,是愤恨的。
他恨自己的疏忽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他恨婉儿魅力如此之大,竟然引得拉尔着迷,他甚至恨婉儿,怎么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守好她的心。
可是这一切的恨意早已经在听到她亲口说她还爱着自己时,烟消云散了。
他以为她早已经做了选择,移情别恋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如此深爱着自己。
在这一刻,他竟然不想计较一切,只要徐晚婉还爱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李恪律终于再也忍不住,心在她的哭声里暂停许久,在她说爱他时又重新跳动,或许,婉儿就是他活着的理由。
为了婉儿,他愿意让步。
紧紧将徐晚婉拥入怀里。
徐晚婉有一瞬间的懵然,可还是紧紧抱住了李恪律的劲腰。
她贪图他的气息与怀抱。
这些日子的挣扎、思念,仿佛就能被李恪律一个怀抱就能化解所有痛苦。
如果说辛垣砚是红玫瑰,肆意张扬,那么殿下就是她的白月光,如水如月,可望而不可即。
她很贪心,她想全部拥有。
李恪律低沉的声音响起:“婉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看到你伤心,我便如刀割一样,若是失去你,恐怕我会变成疯子吧!”
徐晚婉依然在流着眼泪,紧紧埋在他宽厚的胸膛。
她何尝不是啊,她那么爱他,她真的很爱他。
“我可以接受他。”
徐晚婉没有听清楚:“什么?”
李恪律惩罚似的薄唇嗜着笑,轻咬徐晚婉的耳尖,再次重复:“我可以接受他的存在,我们三个人可以在一起,不过,你要跟我回雍朝完婚。”
说完,便含住了徐晚婉玉润的耳珠。
徐晚婉羞涩,耳朵也有些痒。
辛垣砚是个大色批她早已经知道,没想到殿下也如此不正经。
徐晚婉躲着他,问道:“你不生气吗?”
李恪律轻笑一声,像带了小勾子一样,让徐晚婉面红耳赤。
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徐晚婉的秀发。
“生气又何用?若是失去你,又有什么意义?”
徐晚婉看着李恪律潋滟魅惑的眼眸,杏眸闪烁着:“可你是太子,你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有其他人呢。
李恪律打断徐晚婉的话,定定地注视着徐晚婉:“我可以,我只要你爱着我,我就能活下去,一旦失去你的爱,我可能也不会存在吧——”
徐晚婉用红唇大胆地堵住李恪律的薄唇,嘟囔道:“不许乱说!殿下肯定能长命百岁!更何况还有万民祝愿的你千岁千岁千千岁呢!”
李恪律加深这个吻,不一会儿,徐晚婉气喘吁吁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