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路鸣泽’对你来说就像是掌握着力量钥匙的守门人一样的角色,你的‘月蚀’应该就是他提供的,但这边世界的你似乎没有看人肩膀的习惯,所以我默认在这边你的权柄有所不同...或许会比我认识的那个路明非更弱一些,但应该弱不到哪里去,毕竟你身上有血统精炼和类龙化改造的气味...尼伯龙根计划吗?的确,排除我之外,你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林年的视线像是解剖刀一样将路明非切得明明白白,“这样的你的确有杀死龙王的可能...但还不够,你应该还有更多的底牌,却不能随意地使用,起码代价很大,用一次会烧生命上限的那种,这也导致你不敢轻易地暴露自己弑杀龙王的事实。”
林年每多说一句话,路明非汗水就越多一层。
“你在担心,担心这份力量的正体不明,看起来那一个‘路鸣泽’也是一个不愿意对你多说真相的谜语人,你怕他,但却依赖他,在你的眼中他几乎无所不能,但就是因为这种无所不能,所以你很恐惧,恐惧他缠上你的理由——你无法找到这个理由,所以手握着终极的力量却不敢暴露,那些荣誉你也被迫丢掉,因为你害怕一旦自己暴露,秘党得知你的秘密后,会用你在乎的事物来胁迫你,让你成为他们所控制的死士,去强行和那些麻烦的东西拼干最后一滴血——倒是和‘月’的处境有些相同,也和我的处境有点一样,事实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林年摇了摇头,有些感慨。
该说不愧是路明非吗?宰了龙王这种功绩居然都能憋下来推诿给别人去授勋,但也正是因为路明非能做得出这种夸张的事情,才导致他没有陷入林年和李获月那样的窘境,被无数的恶意盯上,被无数暗箭瞄准,每天过得比狗都还要累,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智慧。
“坐回来,我又不跟你动手,你那么怕干什么?”林年瞅着跟见到蟑螂老鼠的女生一样盯着自己的路明非有些无奈和头疼。
路明非瞪大眼睛,寻思自己能不怕吗?底裤都被看穿了,这就好比穿越者吟诗作对被人当场跳出来逮捕说你抄袭一样吓人,自己作弊那么多年,没成想居然真有被人发现的一天,那么接下来是准备要封他号吗?
“路明非,你坐啊。”林年说。
路明非警惕拉满,一动不动。
“你再不坐,我帮你坐了。”
“什么叫...”路明非正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结果下一刻他眼前忽然花了一下,随即身体泛起一股恶心的感觉,右手下意识往前撑...撑到了桌面上。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坐回到了桌子前,被推开的椅子也稳稳地落在屁股下面!
“我操。”路明非被这种诡异的情况吓得再度弹跳起来,可是人才跳到半空中,下一刻眼前再度一花,又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这种别扭和恐怖的情况让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爆起来了,下锅能炸一盘鸡米花。
“你他妈的——”路明非伸手去抓桌上的沙漠之鹰,双枪在手举起就瞄准桌对面的林年,结果发现上手重量不对。低头一看,弹匣都被抽走了,压满子弹的两个银色弹匣竖在国际象棋棋盘上,枪膛内已经装填好的子弹也分别立在一起,黄澄澄的耀眼无比。
林年依旧坐在桌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桌面上就没离开过,但那双耀金色的瞳眸征兆着这一切的确是他在搞鬼。
能造就这种离谱现象的权能,路明非的智库里很快就检索出了一个言灵,也是一个他相当敬畏的言灵。
永恒·时间零!?
路明非脑子一懵,倒吸一口凉气给温室效应做贡献,他唯一一次见到这个言灵是在校长身上,那个银发的如同狮子一样的老人将这个权能玩得神乎其技,当初在日本海滩上带着楚子航和恺撒·加图索硬生生抗击住了尸潮的冲击,成功引爆炼金炸弹守护住了日本的海岸线,更别提成为杀死康斯坦丁的冲锋主力、一人单挑整个日本分部的犬山家,以及游乐场过山车上的生死时速了。
就算是“尼伯龙根计划”强化过,路明非也敢打包票自己在拥有“时间零”的校长上走不过一个回合,在一定距离内向拥有“时间零”的对手拔枪,那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除非你的言灵是“刹那”这种与“时间零”相生相克的神速系言灵。
“明白了?”林年问。
他很不想武力屈服路明非的,但这家伙有些时候真就是贱皮子,不打不认怂,要把肌肉秀给他看,他会老实下来。
“我们有话好好说...”路明非镇定地把沙漠之鹰放了下来,好像先准备动手的不是他一样,但他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有些纳闷地问,“既然你知道我...做过的那些事情,那你为什么不像秘党举报?而是找上了我?你是想用这个秘密要挟我?”
“你是什么未亡人,还是学校的辣妹?我要用你的秘密要挟你。”林年的表情真的有些复杂,“我的诉求一开始不就说得很清楚了吗?”
“你的诉求?”路明非愣了一下,“什么来着?”
林年现在的情绪介乎于“我真是操死你这个瓜怂的妈妈了”和“你他妈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之间,楚子航和曼蒂的环节大家都是你来我往,相敬如宾,但面对路明非这家伙他真的是有点绷不住。
“哦哦哦哦,我想起来了。”路明非反应了过来,但也是心情复杂,“你之前好像说你想知道我们这边世界的历史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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