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路明非,在感情上都是这么磨磨唧唧,这一点他也是习惯了。
“我——”路明非涨红了脸,觉得这家伙果然还是魔鬼吧?别说路鸣泽的事情了,见一面就连他暗恋的对象都给扒拉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想说的只是,别有心理负担,觊觎大嫂虽然说出来会被人鄙视...都你做都做了,没有放弃,就代表着你其实心底已经下定决心了。喜欢就去追,有男朋友的女孩更容易被追到手,因为你的敌人只有一个。”林年在路明非相当诡异的注视下说出了这一段特别...混账的话。
“你跟恺撒有过节是吧?”路明非忍不住问。
“没有,相反,我和恺撒关系不错。”
“那你为什么还...怂恿我翘墙角?”路明非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总觉得吐出那个词后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更好。”林年叹了口气,“我没说过吗?我是个自私的家伙,别以为我是什么道德标兵...在感情这方面上,我真见不得你受委屈。看见你丢脸,我可能比你更难受,你就当我是婆妈吧,我也不反驳...所以对于你暗恋大嫂这件事,我感觉会是你未来的一个坎。我只想说一句话,你喜欢就去追,恺撒作为现任男友的确是个强劲的对手,但你也有你的优势,所以见不得一定会输。”
“我有啥优势?”路明非呆住了。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遇见鸡骨泥打的淀粉肠还是挺香的。”林年委婉地说道。
“滚!”路明非竖起一根中指转头就走,快步下了楼梯,边走边摸手机开机。
在楼上林年的注视下,路明非小跑到了咖啡厅的门口,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侧身抬头看向二楼护栏边上坐着的林年。
林年向他挥了挥手,大概是在道别。
“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路明非望着林年喊。
“有屁就放。”林年放下手说。
“就是...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部分反过来对你也是一个道理。”路明非望着林年的眼睛迟疑地说,“一种感觉,我觉得适用于我的道理,好像也适用于你,我们像是...同一类人?”
“你是指牛大嫂吗?”
“滚!”路明非骂了一句,再度竖起中指,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火烧火燎地打电话通知伊莎贝尔叫停后援行动。
林年平静地望着路明非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厅全开的玻璃幕墙后,许久,他摇头不由自主地低笑了一下,下楼把咖啡厅里之前打闹的痕迹给收拾干净,坏掉的桌椅板凳丢去角落,碎掉的花瓶泥土扫进垃圾桶里。一切整理完后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走向了吧台后打开了咖啡机,精心挑选起咖啡豆,花时间熬煮了一杯Double espresso(双份浓缩咖啡),更在杯中加了一些烈口的威士忌,让品尝这杯咖啡人的味觉能体验被包围的满足感。
端着咖啡,再拿起一叠牛油曲奇饼干,林年走上了二楼,在护栏边上坐下,把香气扑鼻的咖啡放在了对桌的位置,饼干也精心摆盘后置于中间,放上一个白瓷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根白色的郁金香,像是在等待着一场迟来的约会。
路明非应该是最后一个赶来的人了,除他之外,没有其他人应林年的邀请,但他依旧坐在这里耐心地等待着。
那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那个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那个温柔却又疏远的目光,如果看到这个邀请,一定会赴约而至。
不知道在座位上坐了多久,直到林年有些打瞌睡,眼眸微垂的时候,咖啡厅大门推开时的铃声响起。
一个知性又漂亮的女人踩着黑色红底的平底靴走了进来,她穿着那一身棕色系威尔士亲王格西装外套,偏街头风的牛仔裤刚好又能把格纹的老气感一扫而光,淡金色的项链单品挂在白色的圆领内搭前格外惹眼。
她从街头中走来,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而这道风景线现在似乎想喝一杯咖啡。
有什么是在春天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街头的咖啡厅内喝上一杯熬煮精良的意式浓缩咖啡还要幸福的事情呢?那大概只有喝上一杯双份浓缩咖啡了。
林年一直都很懂这个女人,知道她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爱好,比如喝酒只喝威士忌,咖啡只喝意式特浓,所以威士忌加Double应该是她无法拒绝的特调饮品。
拉开椅子,女人在林年的对面坐了下来,伸手贴住了咖啡杯的侧面,感受着里面正好的温度,抬头看向林年轻轻笑了笑。
林年没有笑,只是微微叹息。
“说点什么?”她模拟着林年的语气试探着说。
坐在桌对面的林弦,试探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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