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体测时候硬拉多少公斤?”
“130公斤。”
“嗯。”林年又拍了拍万博倩,心想着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还能拎包...
发现林年的目光逐渐奇怪后,万博倩终于忍不住了:“...虽然我一无是处,但我的言灵很有用的!”
话说出口万博倩就后悔了,她真的没想到一无是处这个成语居然会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而且还是形容自己的,在学校的时候她虽然算不上拔尖儿的一撮,但好歹也是个优等生,b级的血统也算是站在学员的中前列了,考试从不挂科,画点淡妆追自己的男孩也不少于一个班...但现在站在‘s’前怎么就显得那么卑微呢?
其实也不怪万博倩,如果她知道林年前几次任务那些‘a’级的专员都只配给‘s’级打聚光灯,她大概心里就会平衡一点了,不是她太菜,而是‘s’级的标准太高了...这么一想倒是蛮富有阿q精神的。
“言灵?我听师兄说...高中师兄。”林年看见自己师兄二字出口时,万博倩眼神有些奇怪,遂多解释了一句再继续说,“我听师兄说你的言灵似乎有侦测效果,是‘蛇’还是‘血系结罗’还是其他的什么?”
“血系结罗。”万博倩没想到林年还没见到自己之前就把自己的言灵猜了个七七八八,这家伙总不会把言灵周期表给背下来了吧?那玩意儿可不像元素周期表一样好背,大四出来她基本都要忘光了,就记得一个一冬二魂三钥匙,再后面好像是四令五咒六什么来着?
“血系结罗?”林年看了眼楚子航,“难怪你昨天能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你的言灵可以扫到领域范围内的所有身怀血统的生物。”
楚子航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之前跟踪得好好的,忽然就被万博倩发现,并且毫不迟疑地对自己打黑枪了。对于血系结罗的使用者来说,在领域中兀然发现自己背后跟着一个身份未知的混血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几十近百米的距离对于混血种来说完全是生死红线,如果楚子航是敌人在路上大概能有超过数十次偷袭并致死对方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万博倩对楚子航开枪的时候特地换上了汞芯炼金弹匣,而不是弗里嘉子弹,从而导致了后来被洗脑平民夺枪的时候害怕伤亡不敢开枪。
如果那时弹匣里是弗里嘉子弹,估计现场早就被她镇压下来了...一步错,步步错,恶性循环有时候就是这么发生的。
“希望不会打草惊蛇吧,如果真按你们说的,这群进行仪式的人不过是不入流的外行人,脚趾都没有踏入我们这边的世界,但他们仪式的一些细节还是可以进行参考的。”林年转身翻上了高台进入了调查模式,语气平缓,态度认真了起来。
“你们对永生怎么看?”林年回头看向高台下的两人问。
万博倩和楚子航都愣了一下,没搞清楚怎么一来就是这种要被枪毙的话题。
“根据你们复述的仪式过程,整个仪式最大的噱头是‘永生’,而‘永生’的媒介是‘圣婴’,这个过程看似荒谬但其实真要引经据典其实算得上是颇有考究的。”只是随口一问引出话题的林年没在意两人的发愣,独自站在了昨日仪式时那筹钱的血红色木箱放置的地方,蹲下轻轻扫了一下地上长方形的灰尘印子。
“根据记载,在曾经很古早的一段时期,渴望龙类力量的混血种们会以吞噬血统超过临界血限的婴儿来使得血统暴走,同时在被迫释放的龙王之心下稳控心神把持自我,从而达到精炼自己的血统的效果,这大概算是最原始粗糙的‘血统精炼’。”
这一席话在楚子航听来有些不知所云,可落在万博倩的耳中却是谈之变色的秘辛,如果她记得不错,古籍前带着‘旧’字的书籍都是机密类型的,藏在图书馆的禁区之中,只有相当高的权限才能允以借阅里面的东西,就算是大多非终身教授都没有资格去禁区里翻阅那些记载着古老岁月的书籍。
可林年的权限是‘s’级,在学校里鲜少有他权限不能到达的地方,他的那张黑色学生卡代表着绝对的权力,就算他某天忽然兴起要去冰窖旅游一遭,路上遇到的任何门禁都可以被那张学生卡给刷开,百无禁忌,现在只是借阅了一些禁书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祈求永生的流程大抵就是这样的,一堆人渴求圣婴,母体产下血统超标的畸形儿,然后仪式开始...虽然流程相同,但在仪式的很多细节上昨天这里的闹剧跟正统的‘血统精炼’仪式没有半点重合。只是提到了箱子上有‘永生’一词让我很在意,毕竟古时的混血种追求力量的欲望是很纯粹的,正是为了无限的生命,他们的初衷居然是对的,吞吃圣婴,获得永生...死侍也是一种另类的永生,不是吗?”林年淡淡地说。
“林专员的意思是,这次仪式背后真有我们要找的那个‘犹太人’的影子?”万博倩低声问。
“不清楚。”林年摇头,“只是猜测,具体什么情况,得抓到相关人员拷问才知道,可你们把人放跑了,多半是没有机会再找到这帮子人了。”
万博倩脸上再度露出尴尬,可还没等她道歉,背后教堂的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了,灰尘簌簌而下响起一片咳嗽声。
高台上的林年和台下的两人下意识看了过去,在门口,两个带着红山羊头和黑山羊头的家伙正费力地推开大门,值得一提的是红山羊头还杵着拐杖右腿膝盖打着石膏模样看起来十分敬业。
在他们背后几个身穿暴露拘束衣身上绑着绷带和药膏的壮汉扛着个红色的木箱子往教堂里挤,而木箱子上正写着两个熟悉的大字——永生。
于是,教堂里,两拨人的视线理所当然地撞在了一起。
“?”
大家的脸上都涌起了诡异的颜色。